巫医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缘,心脉受损、奄奄一息的雷,心中充满了无奈。他深知病人的情况十分危急,而求生意志的缺失更是让他的治疗变得异常艰难。
他转身面对首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坦诚地说道:“首领,夫人如今的样子恐等不到鲨带着雪荷花回来了。。。”
“巫医,不是你说的半个圆夜盘之内若能寻的雪荷花,夫人便有救的吗?!”
“首领,那得是夫人愿意活下来才可以啊!”医巫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
雷的两个小仆人默默地听着医生的话,跪在雷的身侧,泪水在他们的眼眶中打转。医生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他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巫医已经尽力了,而现在他们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夫人能够在最后的时刻感受到他们的爱和关怀,愿意一搏。
“小首领!”蔷薇突然站起来,但因跪姿太久,腿部麻木,没站稳,身子向一边栽了下去。她顾不得疼,继续兴奋的喊道,“小首领!他定能唤醒夫人的求生意志!”
“茉莉,去,让奶娘和小首领搬来营帐,与夫人同住!”小仆人第一次听首领喊她的名字,有些懵,更多的是惧怕,因为她与蔷薇的名字是夫人所起,仅仅存在于她们三人之间的称呼。
“快去啊!”鹰催促。
“是!首领。”茉莉一个趔趄爬起,赶紧往外跑。
雷在营帐的棚顶 俯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她大声的呼唤蔷薇,“傻丫头,别哭啊!我这还没死呢!”
无人应答。
她又欲阻止前脚踩后脚的茉莉,但茉莉也不听她的。
不一会儿,奶娘便怀抱着哭闹的婴儿进了帐。
“怎么搞的?!你奶孩子也是有经验的了,怎么照顾的小首领这么闹腾?!”鹰怒骂,他一肚子火,终是要找个出气筒发出来的。
奶娘抱着孩子,无法行礼,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哀求说,“首领饶命!这小首领自从出生一直很是好哄,吃饱了就睡,不怎么闹腾;但自从夫人出事以后,他醒来就哭闹,奶娘们都束手无策啊!”
雷俯视着奶娘怀抱里毛绒绒的一坨肉,怎么看怎么稀罕不起来。
“我刚来的时候,就长这猴样儿?”她鄙视的说。
但听那孩子哇哇的哭,浑身通红,心无缘无故的揪着难受。
“难道这就是母子连心嚒?”
小首领似是感应到了雷的存在,他不再哭闹,小手指着空气,嘴里不停的“啊,啊,”直叫。
“好了,好了!首领,小首领这是知道来阿母身边了,不闹了!”奶娘激动的拿肩膀擦着脸颊的泪痕,终于也露出了笑颜。
“这孩子终是要养在阿母身边的。”鹰宽慰的总结。神鸟族的传统,孩子均是由母亲来养育的,即使夫妻关系破裂,孩子也是跟着阿母的。鹰本以为凭他与雷的现状,即使她醒来也定不会原谅自己,不如就趁着藏獒小,雷又没奶水喂养,由奶妈一直照料着,慢慢交由他来养育。如今看来,罢了!
雷俯身如一阵清风飘下,用手指跟婴儿伸长的双手玩儿对对碰,那奶娘抱着的小人儿“啊,啊,啊,”叫个不停。
雷也没有别的消遣,便时不时的在儿子醒着的时候,从营帐的棚顶飘下来,与他玩耍。
她也会动不动的就看向躺在榻上面色惨淡,眼圈乌黑,嘴唇暗沉的女子,觉得她的样子好生熟悉。
两个小仆人照顾的很是用心,每天都会给病榻上的女人擦拭身子,两人还不停的祈祷,许愿,祝她可以等到神花,早日康复。
“这两个小人儿倒是真贴心。”
每日夜里,那个高大的男人也会来,坐在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