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消逝,气息断绝。
就在此时,古晓语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打断了陆灵的思绪。
他猛然回头,发现古晓语已经蜷缩在地,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抱着腹部,额头冷汗直流,泪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晓语!”陆灵赶紧跑过去,紧张地摇晃她的身体。
云邪的声音带着无奈:“看来她撑不过去了。”
“不可能!”陆灵怒吼,声音中透着无法接受的痛苦,“晓语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握住古晓语的手,声音发颤地安慰着:“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可古晓语已经无法听进任何话语,毒性的侵蚀让她痛不欲生,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最后忍无可忍,撕心裂肺地喊道:“杀了我……好痛……求你……杀了我……”
陆灵浑身僵住,瞳孔微缩,他无法相信耳中所听到的。
“什么?”他低声问,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云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冷漠的理性:“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看着她慢慢被折磨致死,要么结束她的痛苦。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陆灵紧紧攥着拳头,双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个,他都无法接受。
无力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只能看着古晓语在痛苦中挣扎,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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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最残忍的选择反而是最大的温柔。”云邪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回响着某个遥远的记忆。
陆灵的思绪飘回到了小时候的冬天,十岁那年,他跟随爷爷陆侗进入修罗山,追捕一只不断骚扰村庄的大黑熊。
这只熊不仅偷吃村民的牲口,甚至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厚厚的积雪中,陆侗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在深深的雪中留下一个脚印,而小陆灵则小心翼翼地踩着这些脚印跟在后面。
“你已经十岁了,差不多也该学会打猎了。”陆侗的话语在寒风中清晰可闻,随着呼出的白气散开。
“爷爷,冬天不是熊都会冬眠吗?”小陆灵疑惑地问。
“要是熊在秋天没吃够,或者冬天来得太早,它们是不会冬眠的。”陆侗解释道,“也有可能是被什么打扰了,才会醒过来。”
正如爷爷所说,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熊的踪迹,顺着脚印,找到了熊的巢穴。
两爷孙在树上足足守了三天三夜,终于等到大黑熊走入他们设下的陷阱。
弓箭早已准备好,一场猎杀随即展开。
巨熊的脚上夹着捕兽器,身上插满箭矢。
最后,它挣扎着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嗥叫,随后庞大的躯体重重倒下,粉雪四散。
陆侗下了树,走到熊尸旁边确认它已经断气,这才放心。
他拔出匕首割下了一只熊掌,用绳子穿起来别在腰间。
熊血从伤口流出,热气蒸腾,将雪地融化成了一片血红。
“好了,熊肉放在雪地里不会坏,回去后再叫人来抬吧。”陆侗用雪搓了搓手,喊道:“小灵,回家了。”
他等了片刻,没听见回应,转头一看,发现陆灵正盯着熊穴发呆。
见孙子久久不动,陆侗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陆灵没有回话,径自走向熊穴,不一会儿,他怀里抱着两只还在哺乳期的小熊出来,低声道:“这是只母熊……”
陆侗一见,不由得叹了口气:“难怪它这么暴躁,原来是下崽了。唉!可惜了!”说着,他又拔出匕首。
“爷爷!你要干什么?”陆灵立即上前,用身体护住了两只小黑熊,眼中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