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几分犹豫与不确定:“其实,我觉得陈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温媛媛眉头微蹙,反驳中带着几分在那个平凡却暗流涌动的午后,她的身影如同不期而遇的惊雷,瞬间让空气凝结。陈研的眼眸敏锐如鹰,捕捉到了温媛媛脸上那抹色彩斑斓的变奏——从脸颊羞赧的绯红,转瞬为苍白,又挣扎回几分血色,仿佛调色盘上最复杂的风景画,诉说着内心的波澜壮阔。她暗自揣测,温媛媛的心中定是翻江倒海,既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恐惧,也有对自己失言的深深懊悔,如同孩童不慎打破了珍贵的瓷器,又惊又怕,无处遁形。
然而,陈研并未选择直接介入这场无声的较量,她的沉默并非宽容的圣母光辉,而是一种超脱于琐碎的淡然。对她而言,与无关紧要的纷争纠缠,无异于在无垠的荒漠中寻找一滴解渴的水,太过奢侈且不必要。于是,她轻巧转身,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背影,临行前那一瞥,不仅是对皮卡车的方向,更像是对整个场景的轻描淡写,却暗藏锋芒,挑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温媛媛的惊魂未定,在她离去后的寂静中显得尤为明显。她的声音,如同久旱之后终于寻得水源的沙漠旅人,沙哑而颤抖:“你说,她……她听到了吗?”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自我安慰的尝试。
刘骏,这位刚才的“护花使者”,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奈与尴尬。他摇了摇头,苦笑中带着几分自嘲:“谁知道呢……咱俩这下可是‘难兄难弟’了。”
温媛媛的情绪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从恐惧转为不满,再添几分委屈:“都是你!干嘛无缘无故提起她?害我这么尴尬!”
刘骏虽觉无辜,却也难辞其咎,反驳中带着几分辩解:“我只是随口一提,谁让你跟着起哄?谁也没让你编排人家。”
温媛媛心中虽有悔意,却也不愿完全低头,她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补:“可是,那些事又不是我编的,全院上下谁不知道?她若没做,怎么会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只是说出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而另一边,陈研的离去并非真正的结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远犹明。梁特,这位一直保持低调的观察者,选择了更为明智的做法——静待风暴过去。他没有追随陈研的步伐,反而等到一切喧嚣归于平静,才悄悄绕到驾驶位,上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不久,车窗被轻轻叩响,是多吉带着温暖的关怀而来:“哥,你刚跑哪儿去了?午饭还没吃吧?”他手里提着面包和水,一脸关切。
梁特没有接过面包,只是接过矿泉水,轻轻拧开,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滑过喉咙,似乎也带走了几分刚才的紧张。他转头看向多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纯真的关心,让他感到一丝安慰。多吉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趴在车窗边,仿佛还有话要说,但此刻的梁特,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知道,无论外界如何纷扰,保持内心的宁静与专注,才是前行的关键。他轻轻挑起一侧眉毛,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一场未完待续的悬疑剧正等着他揭开序幕。多吉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声音压得比夜色更低,带着几分神秘与窃喜:“我说哥,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想不通,那位陈姐,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咱们设计院的新星?她那性子,冷得跟雪山似的,能镇得住场子吗?”
“陈姐?你是说……”梁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故意装糊涂,实则心中明镜似的。“哦,陈研啊。她的故事,可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多了。”
梁特心里头其实早就悄悄画了幅图,陈研与他同事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如同错综复杂的迷宫,让人摸不清方向。那些质疑的目光,不信任的低语,在他看来,都是因为她太过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