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走的路了。
难得看到周月走神,黄蔷薇拽了拽她的袖子:“姐姐,在想什么?”
周月回过神,冲她一笑,说:“没什么,就是没由来的突然想到一句话。”
黄蔷薇好奇问:“什么话?”
周月眨眨眼:“请你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地救自己于人间水火。”
黄蔷薇倏然睁大了眼睛。
周月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在树荫林立的阳关大道上,说:“走,我们去买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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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有成回到了村里。
家门口一片狼藉。
家里的许多东西都被扔了出来,乱七八糟地堆在长几的地上,整个家门口就像一块没有分类的垃圾场。
摔碎的酒瓶子尤其多,墨绿到发黑的碎玻璃脆了一地,零零散散插在砂砾里,闪烁着扎人的危险光芒。
黄有成惊愕又惊悚,手足无措地站在家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进去。
住在隔壁的老大妈家里正在吃饭,她看见黄有成回来了,捧着碗边划饭边走出来,朝他喊:“有成回来了?”
黄有成冲她点点头示意:“嗯......”
老大妈举起手里的筷子,捣捣他家大门的方向,拧巴着脸说:“你赶紧进家看看你爸吧,你爸可怕的很,见谁骂谁,跟鬼上身了一样!”
黄有成:“......”
老大妈:“哎,你们家三个孩子,你爸打小就疼你,估计也只有你能劝动他了。”
“......我先去看看他吧。”黄有成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小心绕过长几,掏出钥匙打开了反锁的大门。
傍晚时分,家里没有一个地方开了灯,窒息的昏暗扑面而来,黄有成推了推眼镜,眉头拧得很深。
“爸?”黄有成试着呼唤了两声。
“谁!”听到声音,黄久贵发出嘶哑的声音。
声音的源头在黄久贵的房间。
黄有成往黄久贵的房间挪去:“爸,是我,我回来了。”
黄久贵:“有成?”
黄有成:“是我。”
黄有成推了推房门,没有推开。
但他听到了脚步声。
黄久贵来到了门边。
黄久贵却没有把门打开,而是隔着薄薄的一层门板跟儿子说话。
门板里边传来愤怒的声音:“有成!那个狗娘养的!居然把外人带回来联合起来暗算我!”
黄有成眉心一跳,像被小刀扎到了似的逃离了门边,闷闷道:“爸爸,你别这样说妹妹......而且我跟妹妹一个妈......”
黄久贵哼了声:“你妈还好生了你!不然她一无是处!”
黄有成落寞地垂下眼睛。
类似这样的话,他从小听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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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久贵:“但你妈脑子不好,把你生的也脑子不好,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出去打工养那个贱种?她要你养吗?”
“爸爸,你能不要这么说妹妹吗?她也是你的种。”黄有成深吸一口气:“而且妹妹还小,我不养她谁来养?”
说着,黄有成脑海里忽地一闪而过周月的脸,他又脱口而出一句:“我不养的话,你来养吗?”
“你说什么?!”门里面,黄久贵把门捶得砰砰直响,薄薄的门板几块角几乎要飞起来。
黄有成瞬间缩起了脖子。
黄久贵暴躁起来,连他也会照打不误。
听到外面儿子老实闭了嘴,黄久贵歇了一会儿,又说:“既然你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