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成:“......”
经过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精神折磨,本就消瘦的黄久贵形销骨立,完全脱了相,看上去几乎是一具骷髅架子成了精。
在药物的调节下,黄久贵表现的没有黄有成之前见他时的神经质了,但还是草木皆兵,看谁都疯言疯语,有着十分严重的被害妄想和攻击倾向,因此他的手脚都受到了枷锁束缚。
父子俩在精神病院的门口会了面。
黄有成看着这样的爸爸,心情相当的复杂。
警察问:“你还有什么要对他讲的吗?虽然他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黄有成犹豫了片刻,问:“你后悔吗?”
黄久贵死死盯着黄有成,突然冒出来一句:“你是我儿子。”
黄有成:“......”
黄久贵仰起脖子,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伤心欲绝地嘶喊:“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害我呢!”
黄有成:“............”
沟通是沟通不起来的,眼看着黄久贵又要崩溃,警察只好连同精神卫院的人把他弄了进去。
黄有成看着黄久贵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里。
黄有成久久站立。
张律师等了一会儿,对他说:“我们走吧。”
黄有成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跟着张律师上了车。
在车上,黄有成摘下了脸上的眼镜。
张律师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问:“眼睛出问题了吗?”
黄有成摇摇头:“没有。”
听黄有成说没事,张律师也就不再继续问了。
但黄有成却有了倾诉的欲望。
黄有成:“其实我并不近视......我戴眼镜只是因为......我跟我爸爸长得很像......这让我很害怕。”
张律师又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出声,安静地听他慢慢诉说。
黄有成双手抓着衣角,说:“我爸爸对我......其实要比对妈妈她们稍微好上那么一点......我姐姐和妹妹的名字都是妈妈起的,只有我的名字是他起的......所以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并不是真心想对我们不好......”
张律师:“无论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你父亲对家庭的伤害都是实打实发生且存在的。”
黄有成黯然道:“......是的,所以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将来会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但我又是一个胆小鬼,别说成为他了,作为家里唯二的男子汉,作为能在他面前勉强说得上话的人,我连保护妈妈她们做不好......”
张律师清楚黄有成家里的背景,劝解他说:“你也别太过自责了。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别让他再影响你。”
黄有成捏着拳头,指甲抠进手心里面,在掌心留下了深红的印子。
黄有成喃喃:“......我一定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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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去的飞快。
周月这段时间一直在为黄蔷薇上学的事情奔波,以及,学车考驾照。
学车的事情倒是简单,麻烦的是黄蔷薇上学的事情。
好在有律师和其他专业人士帮忙,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结果是光明的,黄蔷薇转学的事情柳暗花明,最终有了好的结果。
学校离家倒是不远,只是,要求学生都要住宿。
周月摸摸黄蔷薇的头:“住宿就住宿吧,每周五晚上回家,周六周日我给你做好吃的。”
能够重新上学,黄蔷薇既激动又忐忑:“好紧张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