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院。
花暨白一进门,便看到了床上正在喝药的花琳琅,披散的青丝让她的脸色越发显得苍白,看得花暨白一阵心痛。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把大小姐照顾成这样!”
花暨白压着怒火,大步来到花琳琅的床边。
“大少爷!”
香琴和香云虽然被花暨白骂了,可是,却一点儿也没怕,反而是一脸的惊喜地叫道。
太好了!
大少爷回来了!
“大哥!”
花琳琅美眸顿时泛起泪光,一脸委屈又欢喜的模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小姐怎么搬来这锦绣院了?还病得这般重?”
花琳琅强撑的坚强,让花暨白无比的心疼,他连忙在花琳琅的身后坐下,让花琳琅可以倚在他的胸前轻松些。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让花暨白瞬间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当初花琳琅无端端被花芜推落入湖中,大病一场,府医说是寒气入体,伤了根本,着实要好好养上一阵时日。
那段时间,琼华院天天都弥漫着这样一种苦药味,琳琅总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让人心疼不已,直养了一个多月才算好。
琳琅都已经好久不再喝这苦药汤子了,结果,现在花芜一回来,就又把琳琅给欺负病了。
听到花暨白这样问,花琳琅连忙从林暨白的怀中坐起,一脸柔弱地道:“大哥,你就别怪芜姐儿了。原是我欠她的,她这样对我也是应该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掉下来了,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越发让人疼惜。
“大小姐不说,你们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暨白心疼地用指尖拭去花琳琅的眼睛,对着香云香琴怒喝道。
“回大少爷,您是不知道我们小姐都让她欺负惨了。”
“我家小姐病着,可她非要我家小姐亲自去大门迎她,害得我家小姐在门口就晕了过去……人才刚醒,她就带着人上了琼华院指名让我家小姐把琼华院让给她……”
“她还……还……”
香云说到这儿,故作惧怕的吞吞吐吐。
“她还做了什么?!”
花暨白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雨前的乌云,声音沉得厉害。
“她还不让我们称小姐为大小姐,要改称她为大小姐,称我们小姐为二小姐。”
“她抢了我们小姐入宫选秀的机会,又抢了我们小姐的院子,现在还要抢我们小姐的身份……”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小姐日日以泪洗面……”
香云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飞快地说道。
“大少爷,我们小姐就快让人欺负死了,您可要帮帮我们小姐啊!”
香琴也连忙磕了一个头,哭着哀求道。
“父亲、母亲怎么说?”
“他们就任由着花芜欺负琳琅吗?”
花暨白眉头紧锁,声音透着不解。
“大少爷有所不知,那人此次回来后变得异常的牙尖嘴利、刁钻刻薄,动不动就以自戕来威胁侯府。”
“侯府顾忌着永昌公府和宫中采选,只能对她一忍再忍,拿她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香琴抢先说道,语气里全是怒意。
“哦?牙尖嘴利、刁钻刻薄?”
“几年不见,她还长本事了?!”
原本是想让她住到庄子上吃些教训,变得乖顺些,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变好,反倒变本加厉越发的恶毒了。
“她现在人在哪儿呢?”
花暨白怒极反笑,眼露寒光。
香云脸上一喜,连忙说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