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军长还是很讲承诺的,在部队驻扎布防以后,立马点了自己一个预备营的兵力,交给营长曾世秉,前去跟张宪汇合。
曾世秉是早就跟随出来的滇军军官,二十八岁,做事不太稳重,需要历练。
对于军长叔叔的安排颇有异议。
自己是营长,对方也是营长,凭什么让他张宪指挥。
他张宪多鸡毛啊?
自己好歹也是讲武堂出身的正儿八经的校级军官,肚子里也是有点傲气的。
“把你的营,拉出去硬抗鬼子联队试试?”
“我把你调过去,不是给张宪当下属,是给我虚心好好学一学,学他忠勇营的杀敌技巧。”
“不然,我怎么把这一摊子交给你?”
要这么说,曾世秉好受多了。
忙一改笑脸,称马上就过去。
张宪的忠勇营在附近的青龙山驻防,后边有三个村子,往南有一个五里铺的镇子。
方便就近提供补给。
曾世秉骑着矮马迎头走来,丝毫没把虚心学习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要先看看所谓的忠勇营有几分本事。
该预备营到达青龙山后,就在原地靠山的位置,找了临时的扎营地点。
他本人则大摇大摆的找向张宪。
“张营长,第三军预备营曾世秉,过来找你协防。”
说着话,上下打量张宪。
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询问,
“不知道张营长师承哪里?满洲讲武堂?黄埔?没听说过有您这号猛人啊。”
看对方言辞神色中的轻蔑之意,张宪还不知道咋回事吗。
上来就问是不是军校出身,以此来标榜优越感。
这就跟后世大学生,上来先问哪个学校的。
如果对方的学校不如自己,便可以洋洋得意,把脑袋高高的翘起来呢。
这点小伎俩,都是玩剩下的。
“张某不才,泥腿子出身,跟诸位军班出身的比不了,既没有读过军校,亦没有上过讲武堂,但打一打小鬼子,绰绰有余了。那群狗东西,笨的跟后山的猪獾一样。”
“轻轻松松,被我虐杀千人,连少佐级军官,也被张某击毙了两人。”
“不知道世秉兄杀敌几何?也让我们学习学习。”
一边说着,一下子掏出两把佐官刀。
不,应该说是三把。
“这一把是大谷少佐的,这一把是细贝三郎少佐的,这一把虽然是佐官刀,可惜却是一名大尉在佩戴。”
“要是我在等几天,没准这个大尉能晋升少佐,到时候再杀了他,更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随后将康平大尉手上的那把佐官刀往前一扔,抛向曾世秉。
对方习惯性的接在手中。
“非佐官的东西,入不了我的战利品,来而不往非礼也,送给世秉兄了。你们军校出身,能力比我强,等你缴获了将官刀,也好给小弟开开眼。”
论阴阳怪气,张宪还是有一手的。
曾世秉拿着康平大尉的佐官刀,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握在手里直烫手啊。
他预备营击毙了多少鬼子?
怎么形容呢,一双手数得过来,个位数的击杀。
张宪要是军校出身,还好一点,他曾世秉属于技不如人。
可对方就是个泥腿子,对比起来,不更显得他的书白读了,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憋了一会,愣是想不出该怎么反驳。
只能尴尬的拔出佐官刀,夸了一句好刀。
张宪内心轻哼一声。
用吩咐的口吻说道:
“下午时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