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傅承屹开了瓶酒,不紧不慢地倒着,“那和筱莹怎么不慕强?” 陆斳珩被噎了下,倒没发作,浑不在意地笑笑,“我们俩那是惺惺相惜,抱团取暖,真正实现了灵魂上的共鸣。 盛南伊不一样,她每天见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顶级大佬,头回恋爱还是你这种级别的,不慕强才怪!” 烈酒入喉,从喉咙一路烧到胃,莫名蒸起一股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亟待一个出口。 视线再度投放时,冷不丁被灼了眼睛。 陆斳珩说的没错,放眼全国再也找不出另一个陆靳泽。 光风霁月,卓尔不群。 等他靠自己登顶时,陆靳泽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生于声名显赫的陆家,自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小小年纪就成传奇。 就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盛南伊,也得感慨一句得天独厚,起点都在天花板。 陆靳泽气质纯正,是最正统的那种贵公子,真正意义上的高岭之花。 陆靳泽的行事谨慎,更多出于豪门世家的不容有失,而非他的穷途末路、步步为营。 陆靳泽的无往不利,更多出于前人栽树、高瞻远瞩,而非他的运筹帷幄、三思而行。 他像极了翻版或人生顺遂版的盛南伊。 他们闲庭信步,是顶级资源累积起来的松弛、与生俱来的自信,不是他机关算尽、卧薪尝胆后的胸有成竹。 两人相对而立,骄得高高在上,傲得唯我独尊,散出天之骄子间的般配。 刺目得很。 傅承屹又倒了杯酒,向两人走去。 陆靳泽最先注意到,微微颔首离去。 盛南伊今晚很开心,笑靥如花,神采飞扬。 酒后迷蒙魅惑的杏眸映出他凌厉分明的轮廓,他沉声道:“你和他有什么可聊的?” “能聊的很多,生意啊合作啊感情啊……” 她身子软软地靠向他,嘴里全是“陆大哥”。 陆大哥。 这个称呼耳生得很,生生扯出几丝怨气。 返程中,盛南伊还在喋喋不休,话题围绕陆靳泽,对他赞不绝口。 车厢内气压渐沉,温度骤降,她毫无察觉。 睡前,女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傅承屹有点不高兴,笑吟吟地戳他脸颊,“傅承屹,你该不会把陆靳泽当成假想敌了吧? 上次提到陆靳泽,你好像也要一较高低来着。” 眸光裹着丝缕凉意射出,“谁高谁低?” 盛南伊见他情绪不对,往他怀里蹭了蹭,娇滴滴地,“你干嘛要跟他比,你们根本就不同,再说你很多地方都比他好。” 凸起的眉骨下,黑眸幽深,语调戏谑,“比如?” “你比陆靳泽年轻,他都三十好几了。还有就是……额,你是学神啊,哎不对,陆靳泽好像是牛津的……” 笑意加深,盛南伊却觉他眸色正在转凉,凉得她直发虚,连忙道:“你比他、比他……” 不知是喝了酒脑子转不过弯,还是他的视线太过锋利迫人,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突然灵机一动,眉飞色舞,“他没有盛南伊这样的老婆,傅承屹,娶了我你就偷着乐吧。” “呵,王婆卖瓜?” 指腹在她嫩白的脸上剐蹭着,盛南伊一把拍开,越发理直气壮,“你还一个可爱的女儿呢!陆靳泽结婚那么久都没孩子,跟他相比,你简直是人生赢家!” 好一个歪打正着。 是啊,有老婆有孩子,他连灭门的大仇都能放下,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掌心贴着她的腰肢细细地揉。 那灼热的温度、不轻不重的力道,叫人昏昏欲睡。 浓密乌发铺陈出满目温柔,娇软魅人的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均匀的呼吸足以抚平所有不甘。 倏地身子一转,盛南伊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