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混进大楼,如果被他认出来,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仅此而已。
三两句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先前的八卦心顿时显得那么多余,杨呐撇着嘴,心说这个邢霏心倒挺细,那么短的时间居然能想到这么多。
“行吧,那你等会儿怎么打算的,是那个人不走你就不过去吗?闫洁家也不去看看了?”
杨呐蜷在树影底下,头半埋进膝盖里,轻轻地摇头:“郑、郑队不会一直让他留在、现场的,有机会、上去。”
切,脑子倒真清楚……杨呐撇了撇嘴,回头看看身后那座已经有人在进进出出忙碌的矮楼,“那什么,那我就不等你了。”虽然楼里八成没法医的差使,但现场总是要看看的。
没人理她。
“我真走了!”被当空气的杨呐又说,这一回她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她是个有脸面的法医,说出去的话没人应不像样。
好在这一回对方好歹“嗯”了一声。
说句话跟吐金子似的,不就是家里出了俩杀人犯么,至于这样?远处的楼宇彻底亮出了查案的架势,先前摆在君威大厦里的探灯这会儿正被人抬上三楼,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有透亮的光直直照过来。杨呐迎着光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转回头“哎”了声,“要不一起走?”这里黑咕隆咚的,保不齐有什么醉鬼小偷的出来,再伤着她这个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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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霏摇摇头,等闲的陌生人想伤她还是有点难度的,如果是杨呐这样的熟人那就保不齐了。
见邀请失败,杨呐哼了一声,大踏步地走向远处那片光里,她就是多此一举,好心撞在驴腿上,她算是记住了,大小姐天生就是不需要她这种人关心的。
*
从树林回去,总共没多远的路,加上她是生着气走的,不过眨眼的工夫,人已经站在三楼那扇门外头看着门里的同事在地上铺勘察踏板了。
郑执这会儿没事,站在门外盯着里头的人干活,见杨呐来了,眼睛跟着朝她身后溜:“邢霏呢?”
“自闭呢。”
……
“等会儿过来,说是不想和那个人碰上。里头,什么情况?”
这样啊……确定邢霏没事的郑执“哦”了一声,下巴学着杨呐的样子朝门里点了一点:“那光好说,蜡烛和镜子折射制造出来的有光环境,就是里面的情形有些瘆人。”
“瘆人?”
郑执挠挠鼻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要想看等会儿跟痕迹一起进去看看吧。”
说时迟那时快,这头的郑执话音才落,门里就传来一声喊——队长,好啦。
好了?那就走吧。人高马大的郑执哈腰紧了紧鞋套,随后迈步踏上了门旁最近的那块勘察踏板。
杨呐跟在他身后,也很快穿戴好装备,抿着嘴跟了进去。
可就在脚踏进门槛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出哪里不对。
“这是……葱花香?”
她皱了皱鼻子,确认再三后发现,不光是葱花香,还有香油味、浓浓的芝麻酱盖上厚厚一层花生碎……
“这是借地儿做了碗面条啊?”
“是寿面。”郑执拿起筷子,轻轻在那碗面条里搅了搅,一个摊得溜圆的荷包蛋从芝麻酱的深处露了出来。
这是他们当地的习俗,荷包蛋盖芝麻酱,寓意过生日的人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杨呐“哦”了一声,眼睛不自觉就从那碗面挪去了面碗前跳动闪耀的红烛上,进来时,那几面立在四周的镜子已经叫人挪开了,这会儿除了一些白色线条框出来的狭长区域代表那些镜子曾经在这呆过,就只剩两截蜡烛孤零零地立在桌上了。
烛泪绵长,两截烧去半截的烛芯缩在烛蜡里,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