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派出去的人知道请妙春娘子的事情十万火急,不敢怠慢,效率极高。 不过盏茶的功夫,妙春娘子已入宫中,到了长乐宫。 郦妙春看着躺在床榻上,陷入昏睡的云暮璟,急忙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早已备好的药液,拿针给云暮璟输进去。 “你...”墨寒诏眼看郦妙春这番动作,快的就像是残影,一举一动几乎一气呵成,忍不住紧张万分道,“你对璟儿做了什么?” 郦妙春一边继续检查云暮璟的情况,一边朝墨寒诏道,“主子胎气不稳,民女不过是给主子打了一剂保胎针。” “现下主子已无碍了,只是想要恢复的话,隔段时间,还要再打两针。” 郦妙春说完这话的时候,发现不管是墨寒诏还是张太医,都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看她。 “皇上,主子对民女形同再生,民女不会害她的。”郦妙春叹气道,“何况主子若是信不过民女,怎会昏迷前点名要民女来救她?” “皇上若是真不信的话,不妨等下再让张太医把把脉,看民女医术如何。” 墨寒诏清楚云暮璟和郦妙春关系匪浅,确实不可能害她,于是轻轻颔首道,“孤信你。” “但对孤来说,璟儿不单是孤孩子的母亲,更是孤的爱人,孤必须保证璟儿的安危,所以孤会让张太医一道在旁守着。” “自然。”郦妙春道,“依照民女的估计,主儿大概明早才会醒来,民女得待在主子身侧,皇上自便。” 墨寒诏实在心里放心不下云暮璟,自然是不会离开的,他站起身一掀衣摆,落座在云暮璟身侧,也静静守那。 直到翌日天亮,郦妙春给云暮璟打下第二针。 云暮璟的胎象已经渐渐稳定,连呼吸也均匀不少。 张太医把过云暮璟的脉,亲口告诉墨寒诏,云暮璟和腹中孩子都已经脱离危险,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醒。 那一刹那,墨寒诏才总算浑身松懈下来。 不多时,德公公忽然来找墨寒诏,说是早朝时辰将至,询问墨寒诏今儿还要上朝。 墨寒诏很想黏在云暮璟身边,但他很清楚,今日这朝事关惩戒靖安侯,他不得不去。 于是墨寒诏嘱咐宫女太监们照顾好云暮璟,还将竹业留下看守长乐宫,便动身上朝。 宣政殿内,与昨儿的喧杂截然相反,今日的朝上,显得过于安静。 宫中的消息向来不是什么秘密,墨寒诏晚上遇刺的事情,不多时就已经传开。 殿内的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态各异,心思各异。 但大家都好奇的一个问题,就是昨晚刺杀皇上的凶手到底是谁。 张贵妃一脉的朝臣虽然怀疑是自家主儿干的,但他们都没有收到张贵妃的传信,一时间想信,却不确定。 靖安侯眼看墨寒诏今儿还好端端坐在龙椅上,就明白昨儿的计划怕是暴露了。 这次刺杀失败是其次,露出马脚被墨寒诏抓住才是主要的。 不知...皇上会如何罚他。 “诸位想必所有耳闻,昨夜孤本是要去长乐宫,途遇刺客。”墨寒诏淡淡道,“这些很明显是一队训练有素的杀手,身手不凡。” “就算是跟父皇留下的鹰卫颤斗,最后也不过打成平手。” 据德公公来报,那批杀手身手极其了得,昨夜伤了不少鹰卫。 不光如此,身法还远胜于宫中大部分暗卫。 有大半的杀手全部都逃走,趁着夜色,翻墙离宫,再没找到踪迹。 “可见有人早有准备,想要刺杀君王。” “此乃大罪,合该株连九族!”墨寒诏声音微微一沉,余光斜睨向站在宣政殿中央的靖安侯,意有所指道。 “不知道靖安侯,觉得孤这么说,对吗?” 靖安侯笃然一颤,这朝中如此多的人,皇上谁都不问,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