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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平若有所思,鲁尚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至于大梁嘛……这就需要你动动脑子了。
顾应痕这狗东西虽然难缠,但他的弱点也很明显。善于观察,虚与委蛇,然后在对症下药嘛。
徐平啊,哪有狗不吃屎的?别上来就给人整几坨大的,你也不怕噎死他?
吃太饱了,他懒得理你。若吃不饱,他又要咬你!
喂狗嘛……要慢慢的喂。既要让他看得着,闻得着,偶尔还能舔几下,又要让他吃不着。这样他才会摇尾巴嘛!!
汪!汪汪汪!!!哈哈哈!”言罢,鲁尚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一个人精啊这是!徐平嘴角一抽。果然能当正二品文臣的没几个泛泛之辈……吴镇疆是咋混的?
“呵呵呵!司首大人言之有理啊!徐某在此受教了!”徐平微微拱手,将椅子朝着对方挪了挪。“司首大人此番提前来递呈国书,实属一路辛苦啊!”言罢,他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一点小意思,给随行的弟兄们吃酒!”
鲁尚文伸手捋了捋胡须,随后接过银票在手中轻轻一拍。“五千两?老夫的年俸都只有六百两!徐将军倒是慷慨!”言罢,他又将银票给推了回去。“这银子嘛,的确是好东西!!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老夫我受之有愧!这多不好意思?”
“哎!司首大人言重了!”徐平赶忙为其满上一杯。“一点心意!不过是意思意思!
什么禄不禄的,鲁大人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徐将军可真不够意思!这是想让老夫拿人嘴短啊!”鲁尚文端起酒杯,和徐平碰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为了大周效力,互相帮帮也是应该的嘛!
这点小事,就不必意思了……”
见对方不接,徐平眉头一皱,很快却又舒展开来。“莫非大人嫌徐某不够意思?”
听闻此言,鲁尚文笑而不语。就拿这个拉拢本司?谁经不起这样的拉拢?
徐平轻咳一声,随后又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不知这样,是不是就有些意思了?”
“哎呀!你瞧瞧!吃顿饭而已,老夫这衣袖怎就脏了呢?”言罢,鲁尚文掸了掸袖口,朝着徐平微微抬手。
“的确怪哉!徐某替您擦擦!”徐平笑着站起身来,拿银票在对方袖袍前一掸,几息之后,票子尽数滑落在鲁尚文的袖口内。
“有劳有劳!徐将军后生可畏啊!”鲁尚文夹起一块菜食,当即送入口中。“司徒大人病了,如今这布政府群龙无首,乱得一塌糊涂啊!
苏北石兵败,顾令先提议缩减梁东的军需补给,以便缓解西境的压力。
依老夫看,不好!大大的不好!徐将军为国为民,守土开疆,怎么能削减军费呢?
老夫得参他一本!必须要参他一本!”
司徒文病了?怎么那么突然?徐平心头一紧,随后又不露声色的调侃起来。“右少宰久居朝内,不知前线将士苦啊!
徐某已是殚精竭虑,若是军需有缺,恐怕难以为继。便是此事,仲宰大人想来不会赞成吧?”
“大仲宰已经多日未参朝政,如今的布政府大仲宰由顾少宰暂令!”话到此处,鲁尚文站起身来。“不过徐将军放心!自打本司入梁东以来,所见所及,均是我镇南军的不易,为国征战,岂能亏了前线将士?”
“……”鲁尚文这个老东西!不愧是司徒文的心腹。
“鲁大人知营中疾苦,高义啊!”徐平亦是站起身来,朝着对方微微施礼。“既是如此,徐某可就全全仰仗大人了!”
“哪里哪里……”说着,鲁尚文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镇南大将军徐平接旨!”
此话一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