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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虞稍时一愣,很快却又反应过来。
你不拿,别人怎么拿,大家都不拿,怎么做自己人……
对此,她想起自己父亲一生廉洁,两袖清风。徐平只来了数日,便要打破林聿伯的底线。
做一丘之貉总好过牢狱之灾,想做个清官,你总得先是官……
念及此处,林舒虞俯身叩首。“舒虞明白,定会按大将军交代去办。”
“聪明!徐某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
梁东的天气是愈发炎热,转眼间几日过去。
徐平在奉天城的这些日子,渐渐也了解了朝堂内的派系。安排好李善和孟然,他四处结交,步步为营,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
一晃便是月末,晌午,日光正盛,收到赵秋山的邀请。徐平身着一袭锦缎长袍,领着几名亲卫前去。
待入府前,赵秋山早已等候多时。他满脸堆笑,快步迎了出来。“徐将军,赵某可是久候了!”
“一些琐事耽搁,赵大人见谅!”徐平拱手还礼,亦是快步迎上前去。“赵大人盛情相邀,徐某岂敢不来?早就听闻大人府上藏有不少奇珍异宝,今日可得好好开开眼。”
两人寒暄着走进正厅,分宾主落座。
赵秋山一边吩咐下人上茶,一边笑着拱手施礼。“徐将军如今在大梁朝堂可是风头正劲啊,能败南安于三江口,将军功不可没。
赵某自是心生向往,奈何不懂军务,不能为国尽忠,实属憾事。”
你装尼玛呢?徐平挑眉一笑,佯作谦逊的摆了摆手。“赵大人过奖,都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徐某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
倒是大人执掌赋税,官拜中督令,在这朝堂之中人脉广、见识多,往后徐某还得仰仗大人指点一二。”
“呵呵呵!徐将军过谦了!”赵秋山举杯邀酒,赶忙为对方满上一盏。“周酿,想必徐将军惦念已久吧?来来来!喝酒喝酒!”
“大人请!”
“徐将军请!”
酒过三巡,徐平话锋一转。“徐某虽一介武夫,却也对诗文有些痴迷。听说大人在这方面造诣颇深,可否让徐某商鉴一番?”
“哦?早久听闻徐将军文采斐然!赵某正有此意啊!”说着,赵秋山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来。“贤弟既然有此雅兴,自然不能错过。来,随愚兄前往书房一观。”
片刻之后,两人谈笑而至。书房内,赵秋山展开几幅字、画,眼中满是得意。“贤弟请看,这可是昔夏名家之真迹。”
“有劳有劳!”徐平佯装仔细欣赏,口中亦是赞不绝口。“的确是精品!大人眼光着实独到。”
趁着赵秋山沉浸其中,徐平却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回朝堂之上。“如今这大梁局势愈发复杂,各方诸侯暗流涌动。
大梁与大周结盟共进,此乃利国利民之举,朝堂上却还有人反,荒唐!”
听闻此言,赵秋山微微皱眉,继而放下手中画卷。“毕竟人心难测嘛!
贤弟,有些人只盯着眼前利益,却看不到长远局势。对此,愚兄也是心有愤慨啊!
贤弟执掌岳州,兵强马壮,若能得贤弟相助,这大梁朝堂必当焕然一新啊!”
老匹夫!你倒是真敢说。徐平心中腹诽不已,几息之后,他低声言道:“大人所言极是。
依徐某看,咱们这些一心为国之人,更当齐心协力,相互扶持。
徐某初来乍到,人微言轻!这岳州虽广却是久经战乱,贫瘠不堪啊!
想为朝廷尽些绵薄之力,只叹徐某囊中羞涩。眼瞅着秋收将至,飞云未通,粮草难继啊……”
听他这么一说,赵秋山轻抚须髯。“贤弟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