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家人们都那么好,你怎么就单单被分了出来。”
“我爹叶运成,相当年是我们村最好的猎手,老宅的那五间房还有现在咱们住的这个院子,都是他打猎挣的银子盖起来的。
那年我刚满十岁,深山里发现了大虫,他想猎杀大虫,在深山里埋伏了几天几夜后,被大虫所伤,被抬回家后,人就瘫了。
十年后同样的时间,我上山被大熊所伤,我担心我的命会和我爹一样,我拒绝看郎中。
家里的日子才刚好一点,我不想浪费银钱。
当年我爹在家躺了个把月,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还拉了饥荒,他的命也没有救过来。
家里很长时间没有缓过来,为此还耽误了三叔的亲事,不得已爷奶才让他娶了我娘。
也许是上天可怜我,是爷爷求着镇上的老郎中,开了几付药,大伯和三叔摁着我,强制灌我下去后,我的身子慢慢恢复,只是腿瘸了。
作为一个靠山吃山的猎户,无疑成了家中的累赘。
爷奶的年纪大了,老宅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我不想连累他们,就主动提出担起我爹这一支,分家另过。”
张觉夏的眼睛湿润了,她往叶北修身边靠了靠。
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值得她托付。
只是她还是好奇,“爷奶他们怎么就答应了你?”
“刚开始时,他们说什么也不答应,可是我铁了心要这么做。为了逼他们答应,我独自一人在山中待了一个月。
后来他们就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为我娶一房媳妇。
一个腿瘸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娶到媳妇。”
叶北修说话的时候往张觉夏的脸上扫了扫,见她没有不高兴,这才放心地说下去,“不过幸好,遇到了你。”
这话张觉夏认同,“你们家要是不出十两彩礼,我那个黑心的后娘,也不会把我嫁给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就这些家当,以后也不打算要老宅的接济。我这身子再猎大物有些难,可猎个兔子野鸡的没问题。
平日里咱们再勤快一些,在这周围开开荒,种点粮食,自给自足是没有问题的。”
“那咱们是不是每顿饭都有肉吃?”
“那是自然,猎户家自然不缺肉吃。”
张觉夏伸出手掌,拍了拍叶北修的大手,“成交!”
“只是咱们这个家谁当家呢?”
叶北修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他摔伤后第一次开怀大笑。
“自是娘子当家。”
“不许反悔。”
张觉夏拿起木匣子,财迷地抱在胸前。
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