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赎身出府后,前两年我们两家还走动,等马小梅的哥哥中了童生后,马家就瞧不上我们家了。”
沈良无奈地撇嘴一笑,“他们说他们已经改换门庭了,和我们卖身为奴的人家不一样了。
一年前,马小梅的哥哥中了秀才,他们家也就和我们家退亲了。”
张觉夏不解,“他们既然和你退了亲,那今日那个马柳氏为何还来找你?
还有那个马小梅,当初你们退亲的时候,她可愿意?”
沈良沉重地摇了摇头,“小梅她当然不愿意,她还跑来要和我私奔,只是那时我是奴籍,再加上我不想搭上小梅的一生,便把她又送了家去。
小梅也是可怜,她在家里闹绝食,甚至于差点上了吊,可他们家人都不为所动。
无非就是因为两家门第不一样了。”
张觉夏仿佛明白了,沈良当初说过的话,他说他想他的孩子能读书,能参加科举。
原来竟是因为感情受过伤啊!
“马柳氏之所以找来,只是因为小梅的哥哥要考举人,太太,您也是知道的,读书需要银子,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现在成了自由身,还成了铺子的管事,就又想让我和小梅复合。”
“这是好事啊,沈良,只要你和小梅还有感情,你们两个完全可以在一起啊!”
沈良摇了摇头,“太太,我和小梅的感情,也在这几年两家不断地恶言相向中磨没了。
那日,马柳氏第一次找来时,我也想过,甚至于晚上还偷偷去了他们家。
只是,我远远地看到小梅后,感到很是陌生,我觉得我们两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第二天我就拒绝了马柳氏。”
“噢,我明白了,你拒绝了马柳氏,马家人就以为你外面有了人,所以他们就跟踪你。
他们见到你和我说话,就把我当成了你外面的那个人,于是,就有了马柳氏上前推我这一出了。”
“差不多吧,因为我的私事,让太太受惊了。”
张觉夏摆了摆手,表示无事,“沈良,你不用太过自责,等我的娃生出来,到时你包个大大的红包就行了。”
“那是一定的,我从现在开始就努力挣银子。”
张觉夏瞪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八卦地问道,“话说,你和小梅姑娘就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听你刚才说过的话,只是小梅的家人不做人,和小梅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两个人心中还有彼此,其他的那些干扰都不是事。”
沈良难为地笑了,“多谢太太关心,虽说小梅人不错,可小梅的家人,实在是太能算计了。
他们想让小梅嫁给我,无非就是看着我能挣银子了。
如果我还在沈家赶车,他们就是把小梅打死,也不会便宜了我。
再说了,依着小梅家人的德性,如果她的哥哥真中了举人,他们又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长痛不如短痛,说实在的,当初我们退亲时,我也伤心过。
只是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太太,我现在刚跟着您学了不少的东西,对于成家这种事,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这种事随缘吧!”
张觉夏听了沈良的话还是觉得可惜,“小梅毕竟是个好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马家人从你这里得不到好处,那他们会不会为了银子把小梅卖了?”
“卖了?”
“就是让小梅去有钱人家做妾,或者是给年纪大的老头子当偏房什么的。”
沈良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梅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只要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