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柳氏瞪了马小梅一眼,“我和你爹都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愚钝的闺女。
我们想着,你和沈良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沈家呢,我们也是了解的。
你要是真嫁了过去,我和你爹还有你哥需要用银子的时候,沈良还有他父母不会放任不管的。
再说了,我也打听了,最近在清风城最火的两个铺子都是沈良管着,你想想啊,那两个铺子那么挣银子,沈良不也得跟着挣不少的银子。
你要是和沈良真成了亲,就冲着你们两个要死要活的劲头,他挣的银子还不得都成了咱们家的。
你大哥就是在家读多少年书,我们都供得起了。”
马小梅瞪着眼睛,气呼呼地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哪样了,你说你心里还有沈良,我们可是舍下老脸,去求他了。
为了找他,我还被人关在了柴房里,差一点被送了官。
小梅啊,人别不知足,明明是你没本事,没有入了沈良的眼,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我们马家的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刘举人的亲事,明日我就应了。
我告诉你,刘举人可是说了,彩礼可是两套金首饰,外加二百两银子。
首饰我们就给你留着,银子的话,就留给你哥读书用。
小梅啊,咱们家比不得从前了,你爹要是不生病,咱们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你爹生了病,这银子可不得算计着花了。”
马柳氏压根不给马小梅说话的空隙,一口气唠叨完,就把马小梅撵到屋子里去了,“行了,天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从明天起,你哪里也别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待嫁吧!
还有,沈良那里,你也死心吧!我得让他清楚,我们马家的闺女不是没人要,离了他我们照样嫁得挺好。
等你嫁给了刘举人,我就让他举荐你大哥去那个清风城最好的书院。”
马柳氏越想心里越得劲,走出去几步不放心,又回来把马小梅屋子的锁给上了,“这两日你就在家老实呆着,别让外人说嘴,说我们马家的姑娘没有教养。”
马小梅见门锁上了,也有些着急,她本打算着收拾好包袱,去找沈良,到时和他摊牌,她是她,她的家人是她的家人。
谁曾想,屋子竟然被马柳氏在外面锁上了。
她不甘心地在屋子里叫嚷着。
马柳氏在外面数落着马小梅,“我是你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是想着去找沈良。
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与其想着怎么跑,不如在家里想着,怎么快点给刘举人生个儿子,到时刘举人家的东西,不都是咱们家的了。”
马小梅生气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你们口口声声地说着对我好,可你们处处都在算计。
我让你们算计,我要是真嫁了刘举人,就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根针。”
说到这,马小梅生无可恋地坐在了地上,眼里的泪也伤心地流了出来。
她和沈良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沈良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起床后,就去了铺子。
心情即使再不好,日子总得往前过。
当他得知马小梅要嫁给刘举人,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抹了一把泪。
随后,就和没事人的似的,又干起了活。
张觉夏也把沈良和马小梅之间的事,打听清楚,从刘婆婆口中得知马小梅要嫁人时,她让刘老汉去铺子里捎了信,把沈良叫到了家中。
沈良以为张觉夏有事,着急忙慌地跑了来。
张觉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嗯,看着精神头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