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郑少波便悄悄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他为韵儿买好了早餐,并把房门钥匙搁在她的床头柜上,还有一个装材料的牛皮纸袋子一并放在钥匙旁,然后写了一只字条:我去开会,有事打电话。 在以后的几天里,郑少波白天开会,晚上就住在人家安排的宾馆里,有时就和一些与会的熟人吃饭喝酒。他并非生她的气,完全理解亲爱的韵儿的心情,她不可能和他这样一个有婆姨的男人做那些风流之事。他把房产证明材料都给了她,房子上写着她的名字,那么,她才是房子的真正主人。他早已给她承诺,要给她最幸福的生活嘛!不论她做出如何决定,他永远尊重她的选择,因为他真心爱她! 郑少波就是这样的男人,在黄土地里独立生长起来的一枝奇葩。 刘春韵的整个大城市夜晚竟然在失眠中度过的,漫长难熬的夜晚将要把她铸造成一位思想深邃的哲学家了。 当晨曦微弱地在街市灯光中缓缓漫延而来之际,她的脑际渐渐趋于黑暗区域。 直到中午十二点已过,她才从另一个梦幻的世界回到现实之中,她的眼睛睁开了,望着挂着华美吊灯的屋顶,想着现在正处在何种境界,终于弄明白,自己竟然和一个有贪污行为的男人睡一个屋子里,许多种想法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好像郑少波昨晚并没有对她动过手吧?看来,他是真的爱她的,不然,也许他会不计后果地把她推到另一种人性的层面。 她从床上爬起来,还以为少波像她一样躺在床上做梦或者睁大双眼思考着问题。她要提醒他去开会的,绝不能耽误了正事。她站在他睡的卧室门外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的声音,连续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响动。她推开门,却发现他早已走了。她微微笑着,心想:你一定生我气了吧?看来你这个人还是个真男人嘛。她在想象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中去收拾床铺了。 此时,她才吃惊地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牛奶、鸡蛋和糕点之类的早点,一阵感动的暖流在心间迅疾流淌,多会心疼人的男人啊! 先收拾好床铺再吃吧,她又来到席梦思床边。 由于刚才心太急,还没看到床头上搁放的字条和钥匙之类 ,当她看到这些什物时,整个身心都震撼了。 特别看到房本上的“刘春韵”三个醒目的字迹时,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与恐怕,两种心情交合着她内在的五脏六肺,像两个美丑难辨的巨人和魔鬼把她的灵魂拉扯到世界的两极。她在心中猛烈地吼喊:“郑少波,你是巨人,还是魔鬼,我认不得你啊!” 她用极其有力的理智力量抑制着自己,平静心态,不要慌张,不要激动,等她吃过饭再慢慢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她一个人在房子里呆不住,便开上宝马到处乱转,参观了几个着名的旅游景点,觉得索然无味,又去了两家大商场,没买得一点东西,还想去卖乐器的商店转转,可惜天已经黑了。 街灯都点亮了,又是一个霓虹的夜晚。 在回来的路上,恰好碰到了较为繁华的小吃地摊,她就要了一小碗油泼辣子面,吃饭时还想着不知需不需要给少波带回一份。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又犹豫不决了,不知道他回不回来,她很可能让他生气了,在她没请他回来的情况下,他恐怕不会回来的。 算了吧,她不想主动给他打电话,一旦打了电话,那他一定会认为她已经接受了他的爱。 在接不接受他的爱的问题上,她觉得时机尚未成熟,还不到松口的时候,如果真有可能的话,那必须等到他与苗小丽的婚姻解除之后,她真不希望当别人的“小三”。 她吃完饭后,径直回到郑少波专门为她买得新房子里,可是,少波并没有回来。她便躺在沙发上休息了,转了大半天时间,实在累得不行了,两条稳健苗条的跳舞的双腿,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