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看得眼睛一亮,这猪下水好啊,看上去便能想象到做熟的样子有多美味,点点头就让老朱头算钱,老朱头看着小娘子真是要买的样子,欢喜的紧,立马找来秤给安巧算钱。
“就是能不能帮我送到南市,我们两个娘子也提不动啊。”老朱头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安巧反悔,算盘拨的隔壁都能听见。
“对了,掌柜的,你这猪下水是日日都有这么多吗?”
老朱头苦哈哈的点头,“今日还算少的。”
这不是稳定货源吗,安巧喜不自胜,“好啊好,掌柜的,那你能日日都给我们家铺子送猪下水吗,能的话我日日都买。”
老朱头自然是点头称是,开开心心的提着两大桶猪下水便走了。安巧和七陶赶忙跟上,这两大桶也不过不到两百文铜钱,实在划算,安巧一卤便能翻上一两倍。
刚回到食肆,安巧和七陶便开始忙碌,洗猪下水,去油,七陶一边洗还一边跟安巧说,“小娘子,这味道那么大,要不你别弄了,我觉得我都是猪下水的味道了。”
安巧便笑,“习惯了就好,快些弄好还要去弄些干粮素菜呢。”
香菇,腐竹都已经泡在水里,但豆芽,豆腐还需要清理。
安巧下了两碗面,两人对付了一口吃的,便又着急忙慌的起锅焯水,这卤味本就是卤的时间越久越有味儿。
焯水,下料,煮上猪下水,两人才有时间喘息。
若日日都这么忙,虽充实,但只要人多了,更是忙不过来了,安巧想着等食肆赚个几两银子便再去买个小厮才行。
七陶已经累的站不稳了,却还不忘昨日买回的种子,再不种下,好几样菜蔬都该过了季节了,又拿着小铲子到后院刨起了土。
安巧则继续在前院将素食处理干净,就等着猪下水煮软乎在下。
昨日吃的锅贴确实很配这猪下水,但一离开锅子便没有那么香的味道了,再加上晚食很多人都是回家吃的,锅贴可能没那么好卖。
所以今日只做了少量锅贴,若是在店里吃的就现做,反正锅贴这物只需要放在锅子上烘着,不消多久便能吃。
还未到吃晚食的时辰,门口便隐隐约约有人张望,实在是这猪下水被卤的整条巷子都能闻到了,今日量大,比昨日的味道浓香了不少,七陶眼巴巴的来看了几次,又回去种她的地,又忍不住来厨房狠狠闻上两口。
待煮的差不多了,安巧便拿来一口小锅,盛出小半锅留作她和七陶的晚食。
掀开盖子,便开始营业。
门外裁缝铺的小厮在被不同香气吸引了两天后终于忍无可忍,第一个冲了进来,“小娘子,我要一大份!”
安巧招呼来七陶,开始给小厮盛卤味,这卤味有汤汤水水,自是不好再用油纸,但今日安巧早想到这些,便买了些纸碗,这纸碗摸上去虽不如后世的硬,但足以支撑一两个时辰,家家户户买回去都是要换碗的,便也无伤大雅。
有周围几家铺子的小厮出来买的,也有给主家买的,虽听说是猪下水都有些嫌弃,但闻着这味道实在忍不住,便想着买些回去试试。
早上的散客,小吏,昨日吃过的泥瓦匠,再加上一些路人,邻里,很快便把两大锅猪下水卖完了。
七陶心满意足的吃着安巧给她留的猪下水,今日的汤汁似乎更浓郁了些,香的她觉得耳朵都要掉下来了,又看看那堆积成小山的铜板,更是心满意足。
安巧却没有七陶这般心大,今日虽好卖,但看着都是附近的居民,这里还是离主街有段距离啊,若日日都是这些人,总是会吃怕的,只能要么不断换着法子做吃食,要么便找个什么方法把小店宣传出去。
只靠回头客和回头客拉来的零星几个客人怕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