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水其实和冰粉很像,吃起来冰冰凉凉的,就是没有那么多料,都是一碗冰粉一勺糖浆,滑滑嫩嫩的,喝下去倒也是十分解暑。有几个热的不行的书生还要了几碗酸梅汤,酸酸浓浓的,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
其中一个姓王的书生还道,“这物也太提神醒脑了,明日买上一壶,这上课便不会困了,又解暑又醒神,书生必备啊。”书生们一阵大笑,但又觉得实在有理,好几人是从西南过来读书的,早就受不了北方这干燥又热气过重的环境了,这酸梅饮子解暑,现在喝着都是极好的,这上课喝岂不是更妙,便约好了明早早食都到这小食肆里吃,顺便打包些酸梅饮子。
安巧在一旁听着书生的对话,突然灵光乍现,要是自己去定制一些壶啊杯啊餐盒啊的,那这外带解决了,还能让人重复利用,到时候用这里的外带餐盒带东西还能集印章,集够十个还能换上一份吃食,用后世的奶茶集印章不但能带动消费,还能让自己这边人气更旺,有自己印章的logo还能作为免费宣传,太妙了。
直到今夜的餐食卖完,赵怀庆和新海才踏着暮色而归,饥肠辘辘,但又没办法去买些吃食,毕竟今日查到的细枝末节还得跟上峰汇报,路过京都食肆时,狠狠的眼馋了一波暮色下的主仆三人,吹着凉风吃着那一大盆不知是什么味道的凉菜。
“少卿,今日我二人前往秦大老爷家细细询问了那日之事,都说没什么寻常的,一切如常。倒是家中一个小丫鬟说那日周小姐曾与两位小爷说笑过几句,之后没多久就被周家来的婆子带走了。
属下又去询问了这秦老爷,秦老爷说那二人是他的朋友,家中已有妻儿,就是性格上有些油嘴滑舌,但自己那侄女也并不是什么善茬,自然是游刃有余的对付过去了,自己见侄女没受什么欺负,便未曾出手。”
赵怀庆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在脑海里盘旋一圈后又说道,“这位周小姐自小长在两个宅子中,东家住几天,西家住几天,有时还要去别的表亲家里住,养成了有些泼辣,能言善辩的性格。
后来,周小姐的爹考学失败,回家开了私塾,这周小姐才不再到处寄人篱下,就是讨得这周举人实在不喜,觉着自家闺女实在不像个大家闺秀,便对她格外严格,不能做的事情多如牛毛,只偶尔让出门去几个表姊妹家,这周小姐房里的嬷嬷丫鬟,全是周举人给她挑的。”
趁着顾青云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时间,新海接话,“这周举人怕是觉着那日的事情与那两位老爷有关系,便拒绝寻访,怕误了周小姐的名声。毕竟那日周小姐的巧笑嫣然,据,据,据…”
“据什么?”顾青云抬眼一瞟。
“据当日很多人的回忆来看,这周小姐与两位老爷要是没点什么,那属实有些孟浪。”赵怀庆脑袋里一直以来都好像缺根筋,很多时候他的言语都是最直接的,这也是顾青云喜欢用他的原因。
“今日就查到这些?”顾青云的声音再次回到了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还有就是那两位老爷,我们都问了,实在是密不透风,倒是打听到两位在家里都没什么小妾,只在外面玩玩。不知是主母有些手段,还是两位老爷都只在外面玩的花。”新海又接上了话头,倒不是他乐意抢话,实在是赵怀庆不断在一边深呼吸,今日天热,两人又只吃了些干粮,连水都没进两口,赵怀庆一下子说了这许多话,有些不适也正常。
顾青云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敲着桌子,认真的端详着桌上的画卷,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查来查去,怎么竟是围绕着周小姐,死掉的秦小姐既没有与两位老爷有什么牵扯,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本就是位温柔恬静的深闺小姐。
打探了一日,竟都是桃色新闻。
想着想着才想起面前还站着两个大活人,“你们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