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了新的院子,火炕的炙热让安巧觉得好像睡到了上辈子的电热毯上,暖和的温度,刚刚好抵御了外面的寒冷。
大家都睡了个好觉,除了跑了一夜厕所的几人。
昨日吃饭时,安巧说了大家可以回家去,也可以去玩玩,早上便有人结伴出门。
“注意安全。”安巧觉着自己好像成了班主任似的。
原本安巧也想着出去走走,可这雪下的,安巧都不愿出门了,“造孽啊,这都不到十一月中,便是下雪也不该这么一日不停的下吧。”
“不知道今年会有多少人被这大雪冻死呢……”七陶也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想起了过去每一个寒冷的冬天。
安巧和七陶两人站在门口看了会儿雪,便转身回了屋子。
“这雪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了,咱们也别干等着,找点事情做做。”安巧边说边脱下了外衫,“走,我们去厨房看看有啥好吃的。”
两人去了厨房,翻出了几个番茄和一些昨天剩下的面。
安巧想了想,“吃不吃番茄面疙瘩汤。”
七陶哪有不应的,“吃!”
安巧便让七陶在一边揉面,她用滚水烫了烫番茄,番茄的皮便轻而易举的脱下来了。
很快,便做出了两碗面疙瘩汤来。
很久没有单独和七陶吃过饭了,有种亲切又熟悉的感觉。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吃完了饭。
安巧又道,“还得去看看帮工们怎么样了?”
大家休息了,立冬却没走,她说她早没家了,所以今日给帮工们的吃食,还是立冬去做。
安巧带着七陶去了老院子,几个叔叔伯伯正准备砸掉院墙,安巧抬头看了看,心里想着得赶紧完工才行,不然等到更冷的时候,可就不好弄了。
“辛苦叔叔伯伯们了,事成后,我在给大家发红包,这么冷的天,多亏你们了,一会儿我煮了姜茶送过来,你们喝了好暖暖身子。”安巧笑着对帮工们说道。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娘子太客气了。”
……
而另一边,大理寺一行人已经冻得七荤八素了,自从接了旨意,顾青云带着人一天不落的往营区跑,怕被人发现,又不得不去看着。
也就是这几日,大理寺调查起了郑家,才发现里头真是一本烂账。
郑老爷子老了,不再搭理这前头的事,很多时候都卧床休息,去年生病后更是垂垂老矣,经常浑浑噩噩,什么也管不了了。
郑老爷子本就子嗣绵薄,大儿子现在接受了郑家军,但他从十几岁起便仗着家中权势开始赌。
现在管着这么大个营区,不知道还赌不赌。
总之是没人瞧见了。
二儿子,三儿子都是京都府出了名的混不吝,打架赌博狎妓,什么都干。
一家子没一个出息的,老将军一退到后头,便没有可用之人了。
如今在宫里做质子的便是大儿子的儿子,已经从牙牙学语养到了少年郎。
顾青云看着下方的营区深思,“他们为何都是这样的冷漠,像极了训练过不许笑的木偶。”
“大抵是教派统一?”赵怀庆冷的发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只能胡诌道。
谁也没搭理赵怀庆,都在想到底为何,直到双喜开口,“或许,是因为……我们之前训练,暗卫,也要求尽量不能有表情,无论是面对主人还是对手,都不能被人看出情绪来。其他的普通老百姓大概是氛围感染,加上不让他们交流,慢慢的就这样了。但营区里的,我觉得更像是训练过的,只是为了不被看穿,比如我们这些人,站在这看,他们若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我们很难下手……不知道突破点是什么,便不能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