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庆很快被捆了起来,因着不能解剖,白金玉便只能翻看着赵平的身子。
此时原本赵平坐的地方已经空了出来,座位下面还垫着一个小石墩,看上去像是后来垫上去的。
顾青云将绳子挂到了几处房梁上,又叫赵怀庆不要用任何力气坐着。
“如何没有力气的坐着?”赵怀庆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了保证自己不失去平衡,还是没办法毫无力气的坐着。
“你不要用力,即使倒了也没关系,我会把你拉到那个坐的笔直的位置的。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只能把你敲晕了。”顾青云笑了笑,威胁道。
赵怀庆只能努力让自己失去平衡,可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很快,顾青云找到了平衡点,两根绳子只需要不断不断的拉扯,直到将他稍微脱离地面,便可以让他就这么坐着。
座位下边再垫一个小石墩,支撑他的平衡,为了不被人发现,又将他的腿盘了起来,这闭环便很快形成了。
晚上的时候,赵平做活肯定是要将灯火点亮了才可以,可丫头和小厮因为不敢靠近打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倒下的。
只需要在天微微亮还没人发现时,将灯都灭了,再将他吊到房梁上,便可以形成他坐着的姿势。
赵平手上的勒痕并不粗,很可能是一种极细的细线,或者是鱼线,或者是编织渔网的绳。
那种绳子有很强的弹力,一般来说都不会崩断。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有逃脱的机会或布置不在场证明。
只要没抓到现行,很难判断那个人做过,甚至来过。
顾青云便想起了护院们说的,昨夜里很多夫人来送过东西。
“昨夜都哪些夫人小姐来送过东西。”顾青云又颠颠寻到了那个护院问。
“哎呦,那可多了,最近正是小姐们议亲的时候,除了大小姐,其他人都没有选定夫婿,姨娘和夫人都为了自己的儿女前赴后继,不当昨日,这几日连大夫人都平平送东西来。”护院左右张望,又将声音压的很低。
“据说大夫人的二小姐老爷想许给一个穷书生,夫人便不满意,说姥爷就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她一样受苦,嫁一个穷书生,熬那么多年才熬出头。自己好歹是熬出头了,如果嫁的书生没有出息,这辈子也就只能跟着他种地开蒙了。”
“我们二小姐可是大夫人所出,这府里真正的掌上明珠,比先出生几个月的大小姐可威风多了。
那时条件还没有如今这般好,赵大人也只是个七品小官,可赵夫人却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来了金尊玉贵的宠爱。
如今要她嫁给一个穷书生夫人自然是会不满意。”
那护院想了想,又八卦道,“二小姐也是,自从听说了要嫁给一个穷书生便整日里哭天抹泪儿的。”
顾青云呆愣了一瞬,又道,“你只需要跟我讲讲昨夜都有谁来过便可。”
那护院这才停止了八卦,“昨天大夫人最先来的,给端了什么桂花酥,老爷让他放门口,她别进了。紧接着是桃小娘,也是端了什么吃的,老爷有个习惯,做活的时候就乐意吃点甜的,所以大家都上赶着来。”
护院想了想,又道,“哦,对了,中间还来了安姨娘,问老爷今晚去不去她屋,说小小姐哭着不睡觉。小小才大多啊,怎么可能哭着不睡觉。之后……再之后…没看见谁来送东西了,所以里面更鸦雀无声了,我们没听到任何声响,所以也没有时时刻刻出现在这里。”
顾青云放下手里的笔又问,“每一位夫人姨娘来送东西时,都是老爷的声音吗?”
那人点点头,似乎十分肯定,可想了想又不能肯定,又摇了摇头,“老爷在做活,有时候就是一个嗯,谁能断定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