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街口,那头的喧闹就震耳欲聋。
“赵大人家这是犯了什么罪。”
“什么?你说的是哪个赵大人?”
“这最近天天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赵府……还有几个赵大人?”
“咦,又出什么事了?这赵大人不是都没了吗?”
“那自然是出了事儿,他们家着火了,现在京都衙役们还在灭火呢。”
……
顾青云和新海听到路人的对话,皆一怔,随即飞速奔跑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
等两人到了赵府,基本上已经被扑灭了,整个屋子几乎被烧成了黑炭,面目全非,难寻真相了。
此时所有赵府的女眷们都站在门口,又是这几日那一套,哭的声嘶力竭。
“少卿大人,我知道你家世显赫,职位又高,受人尊敬,对我们这些小门小户不上心。但就算你再不上心,也不至于让人烧了老爷被害的屋子吧?你…你……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赵夫人哭的声嘶力竭,言语之间也多有冒犯。
“怎么回事。”顾青云无奈,拉过身边的小吏问道。
“此时正是换班的点,我们正准备换班呢,突然间便着了大火,我怕伤着人,并将所有人都赶出了院子,只留下了我们,可这火烧的太大了,没多久……这间屋子便被烧完了。”小吏声音很轻,仿佛真的在害怕什么。
顾青云捏住他肩膀,“无缘无故怎么会着那么大的火?”
“属下…属下不知啊,少卿大人,我们每日都在这里看守着,除了赵夫人外,不让别人进这间屋子的。”小吏吓得哆嗦。
哪料到赵夫人听到这话,也不哭了,站起来就质问的,“你是觉得我做了什么手脚?这可是我的夫君,我能做什么手脚?”
“赵夫人稍安勿躁,我们大理寺的小吏也只是转述他看到的东西,还请不要责罚。”顾青云说完,给小吏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吏便飞快离开了。
“哼!总之,今日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就撤出我的府邸,既然什么也查不到,我便也不指望你们了。”赵夫人恶狠狠的瞪了顾青云一眼,带着众人离开了后院。
赵怀庆见赵夫人走了,这才将香膏拿出来,“少卿大人,这可能就是着火的原因之一。”
“嗯?”顾青云接过香膏闻了闻。
里头就是正常的女性用香,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我们都知道油便是最能燃烧的物件之一,但这么大个屋子入泼上油的话,外面的小吏一定可以闻到……所以这人便用了香膏,这味香膏里也有不少可燃物,再加上味道大的惊人。他将其涂在木刻上,又在屋内撒上一层油。我们便会以为这人刚走没多久,事实上他可能涂了好几罐香膏在屋内,等他要放火前,再铺上油。既不会被人发现又油,又能迅速燃烧。”赵怀庆话音刚落,乌患便拿出两个薄薄的纸片。
“这两个纸片一个是沾了香膏的,一个没有。”说着便用火折子点燃了两片纸片,果不其然,沾上了香膏的纸片燃烧的又快又干净。
且燃烧后,这香膏的味道更加浓烈。
“放火的人选在换班的时间动手,说明在发现火之前,火已经在屋内燃烧了一段时间。且,这人大概很了解我们每日何时换班,多半也是府内的人。”乌患看着熄灭的火焰说道。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顾青云淡淡开口。
“什么?”乌患和赵怀庆惊讶的看着顾青云,怎么他们还在分析,顾青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刚才来的所有人里面大家都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只有一个人换了崭新的衣服和鞋袜。”顾青云回想般拧着眉头。
“换了鞋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