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只觉得一刻都等不了了,现在就想去京都食肆,可又觉得去了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拿着这支簪子说,你就是我的女儿吗?
任谁都会觉得神经病吧。
正当安永侯举棋不定时,齐柠良回来了,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爹爹好像变了一个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段爹爹阴晴不定的时间。
“爹,最近你究竟是怎么了?”齐柠良看着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的侯爷,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他真是怕极了爹爹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样子,好不容易变得佛系了,不知道又被谁激起了心里的念想。
“你看这只簪子。”安永侯朝齐柠良递过那支蝴蝶簪子。
齐柠良细细摩挲,可还是有些不解,“这只簪子看上去确实是纯银,但也不见得有多名贵吧,做工也没那么好,怎么了?”
“这是你娘自己亲手打的,说要打给你妹妹的,可还没有细细打磨,我们全家便走上了逃亡的道路。这只簪子便是你娘放在你妹妹的襁褓中,让她带走的。”安永侯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好像下一秒就要说。
你知道吗?我好像找到了你的妹妹。
齐柠良一瞬间也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可又忍不住细细想来,“这簪子,爹是哪里找来的?”
安永侯指了指还在墙角的少年,“他爹当年就是帮我查你妹妹的,现在我又让他去查你妹妹。线索一直都断在了黔陵水,这只簪子便是黔陵水后面一个镇子上的一个丫头当的,但是她把簪子卖了救她爹,没多久便被后娘卖了。这只簪子便一直在当铺里,没有人赎走。”
“可……爹,你是怎么知道有这簪子的一定就是我妹妹呢,黔陵水那么波涛汹涌,妹妹丢了那一年又是接连不断的大雨,万一是谁救了妹妹或者谁捡的呢?”齐柠良努力保持着理智,他不想和父亲一样,事情没水落石出前,就急匆匆的去找那个所谓的妹妹。
可安永侯却突然间的红了眼眶,他紧紧的攥着那只簪子,声音已经有些断断续续了。
“可太多巧合了,若不是她,若不是她的话,我闺女到底去哪儿了?”
齐柠良很快反应了过来,爹这是已经找到了他觉得的那个人吗?
又回想起那日,爹爹拿着小舅舅的画像问自己像谁。
安巧?
那个食肆的小娘子。
看年岁的话,确实正好。可哪有人不像爹,不像娘,倒是像小舅舅的。
“爹,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些?那小娘子,除了年岁有些相同外,都长得不像我们家的人。”齐柠良拧着眉心,虽然他并不介意那个小娘子成为自己的妹妹,父亲若喜欢的话,直接认作妹妹也没什么的。
可齐柠良害怕,害怕这是别人安排的眼线,埋伏在身边只是为了到侯府里打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一个在宫里做过活的小娘子,会做饭,会做生意,平白无故的,若成了自己的妹妹,岂不更是锦上添花?
看样子顾青云似乎对她颇为看重,若她是为了自己的家世,若她是为了和顾青云接亲,若她是为了扳倒长公主府呢?
齐柠良不敢轻易相信。
安永侯闭了闭眼,“我大概可以肯定是她,她也没有向我多说过什么,也没有和我随意的攀谈或者跟我攀关系,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连顾青云都不知道,因为那张,你小舅舅的画像只有我和你,还有当年知道你小舅舅的家人看过。”
齐柠良有些不可置信,那小娘子什么也没说?那自己的爹是怎么联想到这上面去的?
“我只是觉得她的身世和我的小女儿高度重合了,如果她的爹是亲爹,那也就算了,可为何家里生了孩子,没有一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