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正在喝茶,听她这话差点没喷出来,放下茶盏,道:“那是我二婶,眼神不好,你不用在意。”
明月在心底冷笑,薛氏确实眼神不好,所以在开仪这事上选择保全自己,作壁上观,既然如此,也就别指望她还有好脸色了。
卿尘、秦安妤都是聪明人,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问。
秦安妤将话题引到京玉身上,问卿尘:“京玉怎会跟你们一起?”
卿尘一手撑头,一手在茶杯上打转,百无聊赖道:“她自己上门求见,说是有话要对我说。”
那时,她正与明月说话呢,要不是母亲唤她,她才不去。
“京小姐跟你很熟?”明月接着问。
“不,并不熟,可能她比较自来熟。”
明月与秦安妤都好笑,秦安妤好奇:“那她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卿尘摊摊手:“就是问我平日都会去哪里玩儿,还说有机会想跟我一起。”
就这么简单?二人显然都不信。
以秦安妤对京玉的了解,她是个一举一动都有自己目的的人,若说是为了巴结卿尘,她堂堂京氏女根本没这个必要,但是又猜不出究竟为何。
明月虽然不了解京玉,但从先前那个短暂的对视,她就确定此人不是善茬,不会无缘无故说起那些。
下一刻,卿尘就解开了她们的疑惑,“她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知道她那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什么意思?”明月问。
卿尘忽然冲她们神秘一笑,凑近道:“六叔最近不是病好了嘛,我便多去找了他几次,京玉把我行程打听那么清楚,还要一起出去,无非就是为了六叔,果然呐,不止女人,男人也是祸水。”
欧阳照对外称病闭门谢客,实则是离京办大事去了,这一点卿尘清楚,却不能宣之于众,因此说起也只说病好了。
只是她最后这句话太过惊人,惹得明月和秦安妤两人脸都有些红了,不过到底心智成熟,很快就恢复如常。
明月想起被卿尘唤作六叔的人,不就是欧阳照嘛,原来京玉对他存着那种心思。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欧阳照贵为齐王,有权有势,一张脸也俊得不像话,又是那种温文尔雅、待人有礼的端方君子,哪个女人会不动心。
明月难得地点头赞同:“这话不错。”
卿尘像是找到同道中人,拉着明月的手小声激动道:“是吧,我就说是,偏偏他本人不承认,说自己虽然长得好,但没去祸害过人。”
明月没想到欧阳照会说出这种话,一时竟无法将他与自己印象中那个谦谦君子的形象结合到一起,不过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猛地,她想起来,当初他在济世堂外脸不红心不跳说自己出门没坐马车,却在将她送回将军府后骑马而去的情形。
这......
“我倒是听说,京家在为京玉择婿。”秦安妤语出惊人。
不过三人的对话都控制了音量,又有各自的丫鬟们在身后隔着,所以不用担心别人听了去。
“京家不是三皇子党吗,怎么,还想拖我六叔下水?”
秦安妤不置可否:“三皇子已有了京氏女为正妻,京玉不会屈居人下,选来选去,也只有齐王殿下最合适。”
卿尘不屑地“啧”了声:“她们觉得合适,也不看正主答不答应。”
“话是这么说,不过男女亲事向来都由父母做主,我可是听说,太后她老人家对京家这位十五小姐赞不绝口。”
秦家在宫中有位丽妃,是秦安妤的姑姑,经常召其进宫说话,所以秦安妤知晓宫里许多事情。
“不过是夸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