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提问早有准备。许景阳称与李只是“唱歌给钱走人”的关系。许景阳还说最近两个月与李来往较多,是因为李因生意不好,多次邀其到歌厅捧场。许景阳竭力否认到过李的住处。
许景阳的若无其事并没有蒙蔽办案人员锐利的眼睛。
许景阳脚上穿的黄皮鞋、手上的擦伤以及衣服袖口上的,点状血迹,引起了办案人员的注意。对于伤口和血迹,许景阳称是其在干家务活时形成的,许景阳妻子的话也证实了许手上的伤是许在用硫酸洗污垢时造成的。
为慎重起见,带血衣服被送往市公安局技术处鉴定,一时还不会有什么结果。
分局技术人员发现,许景阳的黄色皮鞋与现场提取的一枚足迹大小一致,花纹相同。但稍微具备专业知识的人都知道,仅凭足迹的类同不足以认定犯罪。
许景阳或许正是凭借这一点才得以保持表面的镇静,但他没有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终还是露出了马脚。
就在分局集中力量突破许景阳防线的同时,已经兵分两路,另一路直扑许在苹果园的住处,依法进行了搜查。在客厅壁橱中,办案人员兴奋地发现了现场丢失的死者生前的日常用品,其中包括:掌中宝手机一部,BP机一部,充电器一台以及旅行箱一只等物。
当这些东西摆放在许景阳面前时,他一下子明白过来:所有的负隅顽抗都是徒劳了……
这时,时针指向十一月十四日下午五时,距离接到报案整整四天!
许景阳,男,现年43岁,系河北井陉人,阳煤集团企业处移交办干部。1988年春节过后,许在红豆娱乐城认识了李晓瑾后,二人在李晓瑾的住处多次发生性关系,李晓瑾借此向许索要钱财。许刚开始也颇为大方。
一次,二人鬼混后,李晓瑾提出要买手机,许景阳当时就给了李6000元钱。据许景阳称,这是他在一次炒股中的所有获利。1998年9月,许景阳的一双儿女双双考上大学,许景阳顿感经济紧张。但李晓瑾贪心不足,屡次向许伸手要钱,如许景阳稍有不从,李晓瑾便以公开二人隐私相要挟,这种办法十分奏效。李晓瑾利用许这种顾忌心理,前后索要钱财累计达万元,许景阳不堪重负。
面对李晓瑾的多次纠缠,许景阳无奈之下只好托辞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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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李晓瑾打电话给许景阳,狮口大开,向许景阳索要5000元,还说如许不答应,就打电话给许妻,许景阳答应次日去李住处。
11月4日上午,李见许未去送钱,又打电话给许,称如不给钱,就往许妻的单位打电话,无奈之下,许说下午一定去。
11月4日下午,许景阳没有去单位上班。
下午2时30分,许景阳来到了李晓瑾居住的平坦一小区3号楼1号家。进家后,李晓瑾再次提出要钱之事,许景阳推说过两天一定给。二人在卧室发生关系后,李晓瑾进入厨房准备热水洗澡。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的许景阳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亲笔供词中,许景阳这样描述他当时的心理:“她三番五次跟我要钱,我在她身上已经花了一万多了,实在没有钱了,但如果我不给她钱,她就要打电话告我爱人。于是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弄死算了。”
就这样,“给钱确实没了,不给钱她又要闹事”,许景阳在这种情况下,萌发了杀人的念头,并开始着手实施罪恶。
他趁李晓瑾在厨房洗澡之机,用刀将李颈部砍伤,但显然不太厉害,李晓瑾当时还返回卧室稍作休息现场由厨房通往卧室的带血足迹就是在这时形成的)。大概是金钱万能的“真理”已经统治了她的思想,她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再逼许要钱,许就不会再伤害她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