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如羽毛撩拨,身体则是软软的随那双手翻过去,枕在清香暖玉上。
陈岁安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时逢燕,用手轻微拨弄他的头发,却被时逢燕抓住手。陈岁安脸上一红,想要抽开,但是挣扎后还是款款握住。
陈岁安如同回到了当年的那间房,时宵玉和自己煮着茶,时逢燕在自己胸前睡着。虽然很害羞,但是舍不得放开,尽管后来时宵玉吃了醋,但是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时逢燕长的好看,呼吸打在自己身上,让她生出了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爱慕,甚至可能是慈爱的心情,只是后来想起,这种叛经离道的事自己属实第一次做。
陈岁安偏头,听着时逢燕地喃喃细语,似乎他在呼唤什么似的。
时逢燕如何不喜欢这个姐姐呢,诚然龙小樱对自己如同亲生孩子,但是自己毕竟是侄子,还只是养侄,心里始终对自己的母亲存有幻想。这种幻想在见到陈岁安时找到了模板,自己的母亲,是否是岁安姐那种温和又细心的人?
时逢燕其实是害怕过的,害怕徐洲也好,霍南柯也好,其他谁也好,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母亲”抢走,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那么不守礼法地表达出自己的占有欲。
可是岁安姐,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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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姐没有生气。
自己挨打了,疼是真的,不在乎也是真的。
后来自己和孟瓷玩的好,再就顺理成章地暧昧起来,也就不再想岁安姐了。只是那片对母亲的渴望埋在厚厚的土里,如今被酒水冲掉面上的浮土,紧紧地被抓在时逢燕手中。
时逢燕抓着陈岁安的手,头一阵阵地发昏。
陈岁安抱歉地看了看时逢燕,轻轻说了一声:“燕子,对不起。”
陈岁安的眼神落寞,看向自己湿透了的下摆。她根本没有喝太多,只是喝一半倒一半,倒在自己衣服上。
陈岁安看着逐渐睡熟的时逢燕,嘴唇微动,眼泪便是在话语前面落下。
“傻瓜,我哪里看不出你的心思。”
“岁安姐也倾心你啊,只是……”
“你真心要娶瓷儿,我却是不得不嫁太子。”
陈岁安把落在时逢燕脸上的泪珠擦去,抚摸着他的头发。
“对了,你玉姐姐也爱你,小瓷儿也是爱惨了你。”
“真是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陈岁安抹抹眼泪,低下头,轻轻吻在时逢燕嘴角。
“我这辈子最叛经离道的三件事,一个是抱你睡觉,一个是带你喝酒,一个是亲你唇角……”
“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
时逢燕梦中见到一个人,她抱着自己,胸怀温暖,气息清甜,像白糖水的味道。他不自觉喊了一声妈妈,但是眼前却满是陈岁安的脸。
时逢燕猛然睁眼,头痛欲裂,看看挂钟已经快到丑时。陈岁安摸摸时逢燕的头,微笑着把花生米吃掉。
“太子那场要结束了,咱们也走吧。”
时逢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彼此衣服都没有凌乱的痕迹,只是自己躺在陈岁安腿上,只道自己耍流氓,急忙道歉。
陈岁安依旧微微笑着,不见怒意。
“燕子,桌子太硬了,不怪你。”
时逢燕一路上不敢看陈岁安,也不敢说话,陈岁安也看出他的窘迫,只是在到了陈府的时候转头看了他一眼。
“岁安!燕子。”
时逢燕抬起头来,撞进她满是笑意的眼睛。“岁安就是岁岁平安啊。”陈岁安笑着补充。
“岁安!”
陈岁安听到时逢燕的话,点点头,转身过去进了陈府的大门。
时逢燕踏着雪,朝着时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