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有破绽,最重要的是李承遥。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将军府也刻意不提这个人,看来是保护起来了,足以证明将军府对这个儿子的看重。
背后的手……时逢燕最讨厌这种东西。
回到将军府,时逢燕自然是把话说的圆润,如同玻璃球看着光亮如玉,实则伸手一握便知晓根本没什么价值,甚至还有可能滑走落地,啪的一声碎开来。
李承明倒是不在意,他也知道段星芽不喜欢自己,但是她的家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上本人俏丽可爱,除了武力值太高可能打不过,怎么看怎么完美。
不过听说段星芽家里夜忙着给她找夫君,自己也得加油,争取在段家跟前博得好印象。
时逢燕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知道段星芽想要的只是进入宗门,踏入更广阔的天地。但是他也很想告诉段星芽,修行路上坎坷、肮脏和妥协不比在元都少。他这个新年不管是听说的还是经历的,都是足以令他从前单纯的心破碎的事情,剑宗藏污纳垢并非净土,大安国与邪修交易抛弃底线,山洞里女人用身体换夹缝里的呼吸,每一件都冲击着时逢燕原本纯粹的心。
他想找人倾诉,但是无人可讲。
这大概就是那些说书人嘴里的“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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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段家派人来传话,要“请燕蛛公子去府上喝茶。”
时逢燕看了一眼李承明的表情,发现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呼吸明显颤抖起来,似乎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没有三公子吗?”时逢燕装成心直口快脱口而出,那位使者也是老实人,把伤人的话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并没有。”
“可能要清理一下往年陈茶吧。”时逢燕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反正刚才阴阳怪气了李承明一下,自己心情也算愉快。
来到段家,国师府三个大字格外引人注目,牌匾周围被细碎的钻石镶嵌包围,字则是沾了金粉的,黑色的墨里隐隐散着些金色斑点,隔着水晶发出闪亮的光。
时逢燕不自觉想起时王府那简陋的牌匾,似乎自家的节俭如同笑话一样,时家人都背教育为国为民,无论何事都是先考虑百姓黎民,结果在朝廷中反而逐渐失去话语权,最后被当做眼中钉拔掉,令人唏嘘。
一副好看的门面至少能让别人敬重你三分。
时逢燕走入国师府,前来迎接的是段星芽和一名未曾谋面的男子。
“燕公子来了!这位是我长兄,段星云。”段星芽说完,那男子走上前一步,拱手相见道:“昨日听闻燕公子惊才绝艳,帮我管教了家妹,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不敢当,燕某一介白身,岂能当得起管教二字。段小姐昨日可谓帮了在下大忙,算是燕某的恩人。”
段星云只道是自家小妹故意放水帮燕蛛立威,段星芽却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天自己没有拆穿他的真实身份,自然是他的大恩人。
“燕公子言重了,今日品茗是我有心结识豪杰,若是您这样客气,段某可万万不敢尽兴相谈了。随我来。”段星芽在一旁笑嘻嘻地说,这番成熟稳重把时逢燕吓了一跳。
段星云也微笑点头,伸手做个请,前了时逢燕半个身位,往段家府里的茶楼走去。段星芽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跟着,看来她很满意方才说的话。时逢燕也不计较这些,只觉得段家这两位相处起来算是轻松。
他们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时逢燕回头看看段星芽,被段星芽撇撇嘴的白眼瞪回去,待他回头向前看时,发现段星云正在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坏了!所谓长兄如父,这位长兄怕不是要误会了。
归燕逢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