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珠子都崩到她脸上了。
她气笑了,“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道理,家已经分完了,再说三叔三婶还没死呢,他们的儿子轮不到我管。”
被薛灿这么怼,换做是平时,王氏和蒋氏早火了,现在那两位一点反应没有,可谓是为了要钱,忍辱负重。
王氏再度开口,“若是你不供元宗,我和老头子豁出去这张老脸,告诉全村人你们不孝,名声毁了,读书还有什么用。”
本朝重孝,长辈指控晚辈不孝,是个大帽子,走仕途的人尤其忌讳这一点。
薛灿冷哼一声,“奶奶,您真以为,自家孙子能高中吗?庆林哥被耽误六年,别人都是童生了,他才开始读,薛沐更不用说了,九岁才启蒙,参加县试是没影的事,我供他们读书,是想让他们见见世面,结交达官贵人,您骂我们不孝,随便骂呗,以后逢年过节别怪我们不登门!”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是真不懂,威胁薛灿的话,是薛老三教她的。
蒋氏也是个没见识的,更何况她认同薛灿的说法,真以为薛庆林和薛沐能考上啊,她之前没少嘲笑薛灿异想天开,白费银子。
后来是邻居街坊一直夸薛沐,她的心态渐渐失衡。
今日听薛灿这么一说,她心里又好受点。
蒋氏眼睛乱转,不知在想什么馊主意。
薛灿静观片刻,缓了语气说,“行了,别闹了,我看元宗也不喜欢读书,与其盼着那没影的事,不如跟三叔学做小生意,以后至少有个营生,不至于饿死。”
薛元宗憋屈半天,终于找机会嚷出那句话,“娘,我不要读书,那是呆子才干的事!”
薛灿默默吐槽,我看你更像个呆子。
恰在此时,薛元玉趁着大人不注意,抢到薛芸的一个木娃娃。
两个小女孩动起手,一起哭了出来,薛灿忍无可忍,直接抢回来,冷着脸送客。
这是真没法待了,王氏和蒋氏带着孩子离开。
薛灿赶紧插门,长长松一口气,记住了以后吃饭,一定要关门。
然后紧锁眉头,为王氏的话发愁。
她供庆林哥读书,肯定是希望他能高中的,至于薛沐,是想让他长长见识,若真不是读书那块料,薛灿不会逼他。
县试一年一次,最快明年三月。
万一薛庆林真过了……
唉,到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薛灿郁闷地往回走,忽然屋内发出一声惊呼,“灿儿,快进来,叶正晕倒了!”
种田成首富,谁稀罕当你的太子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