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恼火地抽回手,想骂叶正轻浮,却没忍住先笑了。
这一笑,打断薛灿糟心的情绪,她啪地一拍桌子,坚定地宣布,“算了,不值得为这事生气,她这样的人早走早好,若是留在我这边,以后必会惹出大事。”
薛灿开解完自己,转头对叶正发难,“还有你,以前没少逗小姑娘吧,会得还挺多,我把丑话说在前边,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后你要敢瞎闹,我剁了你的手。”
叶正佯装害怕,“知道了,娘子真是泼辣,吓得我胆战心惊。”
薛灿又笑了,算他识相,会说好听的哄人。
她长舒一口气,开心地站起来,跟叶正去东屋吃饭,回头还帮他把药倒了出来,亲手送到他嘴边,还附赠一颗偷来的麦芽糖。
忙完这些事,薛灿彻底调理好了。
从下午开始,过来领活的妇人陆续多起来,她们一部分人是得了邹氏和乔氏的信,另一部分是经过一早上观望,发现薛灿没跟她三叔闹起来,她们便安心过来赚钱。
薛灿懒得薛老三闹,也是有同样的考虑,闹了又如何,不会改变结果,只会耽误她赚钱。
这事没地方说理去,薛老爷子和王氏那不提了,这两位本就偏心。
族长不好管,毕竟她和三叔是一家人,再往族长上边闹又没必要,多大点事,不值当的。
一下午时间,在忙碌中飞快过去。
等到晚上拢账时,薛灿仔细数了数,今日总共有二十九位妇人过来领活,这结果她比较满意,毕竟她没提涨工钱的事,能主动过来说明人品不错,不是见利忘义的人。
薛灿从这批人中,选出十位相对手巧的,决定跟她们签订保密合同,专门做给和锦记的那批货。
隔天一早,她先跟邹氏和乔氏谈,这两位自然满口答应,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
接下来薛灿找机会,单独跟每个妇人谈,也都顺利谈妥了。
忙完这部分事,薛灿对外宣布,她也要涨工钱,比薛老三那边高一文,并且放话出去,无论薛老三怎么涨,她这边永远高一文。
这一文钱,就是故意恶心薛老三的。
而且这么一说,薛老三肯定不敢跟她玩哄抬工钱战。
薛灿很清楚,薛老三这个人没有大智慧,只有小聪明,还随王氏抠门,他可不敢砸钱玩。
果然薛老三知道后,气得躺在炕上起不来。
蒋氏给他揉心口,“行了,你侄女财大气粗,让她当冤大头去,反正咱们也能赚钱,你快起来忙正事吧。”
薛灿涨工钱的事,很快传遍全村,先前因为工钱高离开的妇人,转头又回来了。
薛灿笑脸相迎,毫不计较,依旧给她们发活。
不过经此一事,村里隐隐分为两个派别,互相看不上了。
话说回来,不是所有人都好意思回来,比如桂香。
桂香根本不想去薛老三那边,被婆婆和男人逼着去,她过去只编三等络子也不行,被她男人打了一巴掌,含着眼泪做一等二等络子。
结果薛灿一涨工钱,婆婆和男人立刻改口让桂香回去,桂香不吭声,男人扬起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桂香彻底崩溃,哇地一声哭出来,彻底气病了。
过了快两天,薛灿从来交货的妇人口中得知此事,忍不住问,“这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气病了?村里多少人还两边领活呢,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那妇人夫家同样姓徐,知道不少有关桂香家里的事,便告诉薛灿,“桂香是个老实人,她婆婆和男人心眼多,桂香去哪边,是他们说了算,要是桂香不乐意,她男人会动手打人,我觉得不光是气的,没准还有被打的份。”
薛灿眉头一皱,听见桂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