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是一对吧,分给元玉一支呗,自家姐妹戴一样的多好看。”
薛灿忍不住翻白眼,一把抱起薛芸,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薛沐那个小子,故意去逗弄薛元宗,薛灿知道他不会吃亏,便没有管他,抱着薛芸去后院给大伯一家拜年。
走到柴门前,薛灿定住,欣赏一番薛庆林写得对联和福字,规整中透着坚韧,不错不错,能让别人看得起劲。
薛灿推开门,扬声问好,宝莹出来开门,一脸笑容地叫她们快进去。
在大伯家多坐了一会儿,直到薛沐过来找人,三姐弟正式拜年,邹氏从袖口里掏出三个小红包给他们。
薛灿笑着接过来,让弟妹仔细收着,可别弄丢了。
从大伯家出来,日头偏西,将天地间染成亮橘色,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对联,薛灿一路走回去,不停跟人问好拜年,心中涌起一股安宁之意。
走到村西坡道,经过流民大杂院,久儿一人正在院里蹦蹦跳跳。
薛灿确认左右无人,捡起一个石子砸过去,久儿一回头,看见薛灿和薛芸,立刻高兴地跑出来。
薛芸牵起久儿的手,两个人头挨着头,也没说什么,光对着脸窃笑,像是有什么开心到不得了的事。
回到院里,许氏正在剁白菜,要开始包饺子喽。
那一年新年,在薛灿记忆中尤为深刻。
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个新年。
也不是因为,是她跟叶正在一起后第一个新年。
主要是因为,刚刚过完年,整个北堂县、甚至兴安府,陷入一种危机和混乱之中。
大年初二,村里人还未从新年的喜悦和懒散中抽离出来,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劈下来。
粮价崩了。
直接飙到一斤白米五百文,一斤白面四百五十文。
新年仿佛是一个节点,没过年有盼头,过完年没盼头。
敏锐奸诈的商贾,最先做出反应,直接将粮价飙到最高。
村里人心惶惶,围到里正门前讨主意。
里正强装镇定,安慰大家,“哎呀,你们闹什么,家里不是都有存粮吗?县里卖多少价,跟你们有啥关系,这年还没过完呢,听我一句,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自乱阵脚。”
安慰完大家,走回屋内,里正一脑门子汗。
他老人家三个儿子都在家,大儿子是个沉稳持重的中年人,他一脸严肃地开口,“爹,这世道,怕是要乱啊。”
种田成首富,谁稀罕当你的太子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