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纳头便拜的手足兄弟,没有生死相许的青梅竹马,你好歹给我整个欺男霸女,神憎鬼厌的对头啊!老子连“莫欺少年穷”的口号都不知道跟谁喊去!
制盐?但凡我有这个本事上辈子也不至于@#?/!!#
种土豆?你见过哪个二百五随时随地随身揣几个土豆?
玻璃?水泥?黑火药?
嗨,这些个工业产物多破坏生态环境啊,横幅上面红底白字写得清清楚楚,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枸杞在心里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当然,你也不太能指望一个连制盐都不会的人能掌握这些黑科技。
看来到了不得不动用底牌的时候了。
底牌,往往意味着最后的最强大的手段,意味着绝地翻盘的可能。
但在枸杞这里,却是意味着最没有底气的一张牌——以他高中程度的文化水平就注定了不可能有太庞大的诗词储备量。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要让他在这小破村里平平淡淡地过上一辈子,还不如...那还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嘛。
于是,在他三岁那年,在村里某位大爷的寿宴上,枸杞先是天真无邪地从石斛手上抢过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又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摇头晃脑,脆生生地开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吟到“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枸杞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被好几个人一起摁住了。
然后全村人和牲口一起零距离观摩了一场持续整整七天的“走近伪科学”栏目,大家都表示很赞。
再然后枸杞绝望了——连着几个晚上,村民们都会听到一阵阵若有似无的悲凄的童声。
“我不擅长逆风局能再穿一次吗...”
看来这病还是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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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半个月后。
那日,枸杞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在村子的边缘。
他的身子佝偻着,他的双脚艰难地迈着步子。
他被逼着喝了将近两周的符水。
他,又开始窜稀了...
枸杞在僻静处一泻千里之后,正准备撤离现场,不料蹲的太久导致两腿发麻,未及站稳便又直挺挺地就往后栽倒。
随地卸货确实不对,但这报应来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故事将会是何等的悲伤,热泪盈眶的同时,仰天长叹。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般情况下都要打码的画面并未如约而至,他的脑袋好像被什么抵在了半空,整个人呈四十五度角的怪异姿势斜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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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本能地往边上一倒,堪堪避过地上狼藉,心道好险。这出门的时候干干净净,晃悠一圈回去就黄袍加身,真不敢想象自己又得遭什么罪。
但他很快就愣在原地,因为他记起之前侦查地形的时候,自己的身后分明一片开阔别无他物,除了不远处的柳树上垂下来的几缕枝条。
所以,刚刚是什么拦下了自己倒下的趋势?
枸杞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颤颤巍巍地回头,颤颤巍巍地伸手,几尺开外的柳条扭动得分外妖娆,触手可及。
却又遥不可及。
两者之间隔着一面无形的墙。
枸杞起身,沿着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前行一段,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
作为一个从网络文学铺天盖地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他不会不清楚这堵无形的墙意味着什么。
或许它可以被称为结界,又或是禁制,或是法阵,具体的还得要看落笔之际作者抽的是哪门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