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苒就离开了将军府回了自己父亲和母亲居住的地方。
而成亲当天,将军府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邹承辟直到离开的时候,还吩咐了一个经常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让他盯紧御翎那边的动静,如果对方想要出去,不用拦住她,有任何消息及时赶过来禀报他就行。
于是就在邹承辟驱马到了施苒门前的时候,就得到了御翎被人救出去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救御翎出去的人竟然会是他府上的一个谋士。
怀冶是任邹承辟怎样猜测都没有想到的人。
当大将军走出府邸的时刻,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默默观察柴房动静的青年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不像顾别有武功,所以一直以来即使知道御翎在那里,并且还被秘密折磨着,都无法进去看她。
而今天是他等了好久的机会。
怀冶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虽然没有武功,可是脑子够用。
当初顾别查了足足一个月才查探出来的消息,怀冶仅仅用了几天时间就理清了。
他知道邹承辟对御翎的所作所为,可青年比怀冶更聪明的地方在于,他完全了解邹承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因为受到了欺骗,而是求而不得的爱。
这份扭曲的爱让男人即使用这样的手段,也要使御翎臣服。
青年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自从知道邹承辟要和施苒成亲后,他就一直盼着这一天快些到来。
他想救御翎出去。
他想,护着她。
哪怕他是那样弱,可是他依旧想要让御翎看到自己的心意。
当初对方掉下楼的时候,他没有及时赶过来救她,那种心痛怀冶不想再尝第二次。
所以连一点犹豫都没有,青年提先顾别一步,来到了柴房。
想象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至少想象中的御翎,即使备受折磨,可怀冶总能安慰自己邹承辟应该不会做到这么狠的地步。
可是现实中的御翎,躺在一堆杂物上面,浑身都是伤痕,甚至连多余的力气都没有,霎时间就让青年红了眼眶。
当初那样风华无双的女子,邹承辟他……他竟然……
似乎是开门的动静将御翎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身书卷气,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怀冶站在自己面前。
对方脸上竟然还有泪痕,而眼眶里的眼泪还在接着堆积。
女子脸上第一次露出疑惑的神情,她歪了歪头,像是不解,“你为什么过来,救我吗?”
怀冶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开口的话,必然是泣不成声的,可能连声音都在发抖。
所以他忍着那些情绪,慢慢蹲下身为御翎解开了绑在脚踝上和手腕上的绳子。
这些绳子是后来加上的,因为看守的人数撤销了大半,又逢邹承辟成亲,担心御翎会闹出什么动静,下面的人就擅自给御翎绑上了绳子。
见到青年不说话,只是这样默默为自己解着绳子后,御翎也没有再说话了。
绳子绑的并不紧,只是被绑住的人无法解开而已,可是怀冶解得很快,他的手抖得要死,眼睑也在微微颤动,只是他不敢耽搁。
他连一秒的时间都不想让御翎的手上和脚上绑上这些带着屈辱意味的东西。
“我想去放纸鸢,可以吗?”
哪怕怀冶不说,御翎也知道对方是特意来救自己出去的。
等到青年将那些束缚都解开后,女子并没有问他去哪里,而是提出了这样一个请求。
怀冶动作微顿。
他记得上一次在荟安别院的时候,自己跟在将军和御翎身后,对方看了一会儿天上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