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人从马车上扔下来时也完全披散开了,那只束发用的玉簪也不知道丢失在了哪里。
徐坊茴甚至能闻到对方垂在自己肩膀上的发丝上流露出的特有的味道。
像是薄荷一样清冽。
身后背着的人很轻,比想象中都要更轻。
只是,徐坊茴的嘴角再次抿了抿,为什么一个男孩子却这么软。
他能感受到紧贴在自己背上的青年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般。
按理说他们之间并没有多相熟,他主动提出要结伴而行,难道这人竟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又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举动才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可以信任的人。
被青年以这种好似全身心都信任的动作趴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徐坊茴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
白衣剑客一路下来问了好几户人家,最后才终于找到暂时落脚的地点。
主人家是一名快六十岁的老伯,因为儿子在外地,所以家里还有一间空房。
徐坊茴拿出一枚银两谢过对方后,就将御翎安置在了床上。
他没忘记对方刚才被扔在地上时,因为昆吾派的人力道过重,还吐了一口血。
“你先在这休息,我出去倒杯水给你。”
徐坊茴扶着青年慢慢躺下去,农家的床还是一个土炕,上面只铺了一层稻草,还有一床薄薄的杯子,因此睡起来并不舒服。
只是御翎并没有出声抱怨什么。
“多谢。”
向徐坊茴道了声谢后,大概真的太累了,青年闭上了眼睛。
等到对方从外面倒了水进来后,就发现御翎已经睡着了。
一下午都是在惊险中度过,就算是正常的人,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之下也会感到疲惫,更何况是身体本就不好的青年。
徐坊茴帮对方掖了掖被角,直到晚饭时间才将御翎摇醒。
晚饭十分简陋,只是白粥配咸菜。
直到两人都吃完饭,屋外的夕阳也才刚刚落山,四周万籁俱静,偶尔村子里会有几声狗吠声响起,以及一些细碎的充满家常的声音此起彼伏。
徐坊茴和御翎两人吃晚饭就回了房间准备休息,明天一早他们还要赶路进程,再和贵佞汇合。
而凌然也已经在找御翎的路上,所以更加不能有所耽误。
只有一间房,连多余的被褥都没有,两个人晚上只能在一张床上将就一晚。
因为贵佞不在,所以照顾御翎的任务就交到了徐坊茴身上。
在给青年打好水简单洗漱一番后,徐坊茴也一起躺了下去。
土炕原本是主人家儿子一个人住的地方,两个成年男子躺在上面自然略有些拥挤,哪怕睡得再规矩,手脚难免也会有碰到彼此的时候。
这对于徐坊茴来说又是一桩不适的事情。
屋外已经黑了下去,屋内的灯火也熄灭了。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床上,一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另一个人因为这往日里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一时有些难以入眠。
徐坊茴睁着一双眼睛,黑暗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身边另一个人的热意在被子里扩散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徐坊茴有些睡意朦胧的时候,御翎却翻了个身。
青年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将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驱散地一干二净。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对于徐坊茴来说是难以忍耐的,他动作小心地将御翎的手臂放回原位。
可青年是侧卧着的,无论怎么放回原位,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再次搭上来。
于是坚持不懈的冷面剑客最终无奈的放弃。
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