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那些憎恨都得到了抒泄。
“你的父母根本就没有把你交托给他的母亲,御翎他只是为了找一个能让你接受的理由才会那样说罢了。
他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干脆就认你当了妹妹,有妹妹的身份在,稍微长点眼睛的人都不敢再对你怎么样。
除此之外,你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也都会去了解。你说他傻不傻,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却还是忍不住为你操心,算计言家还不算,当初害得你被欺负的盛家、官家都被他一同谋划了。
可惜,可惜。”
颜凉摇摇头,她刚才那些突然爆发的情绪渐渐收敛了起来,又恢复成了刚开始看见的冷美人模样。
而楚襄知道对方在可惜什么。
学长私下殚精竭虑的替自己算计谋划,可她却在转眼之间和盛沿化干戈为玉帛,甚至和对方交往了。
“所以学长,放弃了对不对?”
少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一直在心中支着一口气,如果真的按照颜凉这样说,那是不是代表着近半年来都没有信息发过来的御翎已经……
她不敢想。
也不愿意想。
“不错,在知道你和盛沿交往以后,他把所有的计划都放弃了。”
语气微凉。
落在楚襄耳中却是那样振聋发聩。
“他喜欢你,所以不想让自己拖累你,只好让自己退到哥哥这个身份上,但下意识的时候又总会忍不住亲近你。
他喜欢你,所以在知道你和盛沿交往后,即使难过,也还是干干脆脆放弃了所有的布局。
他喜欢你,所以在你说要去国外的时候,明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也还是没有阻拦你。
他喜欢你,所以替你细心筹划好了一切,哪怕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那句不在的话轻的仿若云烟。
终究是击垮了少女硬撑着的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像是落入水快要窒息而亡。
楚襄紧咬嘴唇,动作用力到上面已经隐隐有血渍也还是不见她松口。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是……死了吗?
学长他……死了吗?
连续不断的钝痛涌来,楚襄难过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甚至产生了生理性的呕吐。
可是少女仍旧保持着坐在位置上的动作,像是被人钉在了上面。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成片的画面,终于被一根线串联了起来。
楚襄在这一刻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灵魂。
她泪如雨下。
少女想起自己出国之前因为单方面的想要和对方保持距离而起的冷战,想起自己拒绝他的亲近时对方失落的眼神,想起在自己和盛沿刚刚交往的时候对方神色正常的问她和盛沿在一起开不开心。
原来,从始至终,不明白的人是自己。
不懂得爱的人,也是自己。
她自以为爱的卑微而艰辛,可实际上,有人却比她更难。
整整两年时间,她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就连那些只言片语的信息,自己也是时不时才回上一句。
倘若在生命的尽头,他曾经那样盼望过自己,那么自己又给了他什么?
这样强烈而汹涌的情绪将少女全部的精神击垮。
她根本无法想象御翎是怎样度过这两年的时间。
不,不是两年,信息在半年前就已经断掉了,学长他……是在半年前就走了的。
“你走的时候,御翎出现了咳嗽的症状,一开始的时候并不严重,可等你出国以后,病情就突然加重了。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