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来再说。
第二天,男人开着车和不夜天一起,把女人带到凤凰山求助高人。
女人一路惨嚎不断,这个渗人劲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到了凤凰山,又折腾一大顿,把女人带到山里的禅院。师弟和马师父住在当地很大的一座寺庙里,寄居在禅院的别院。
到了地方,师弟帮着不夜天把女人弄出来,好不容易带进禅房。
不夜天问师弟,有没有办法?师弟经过认真考虑,告诉不夜天,如今这种状况只能用道法的驱魂散离法,用硬功打散怨灵妖邪,一劳永逸。
这种法子属于硬碰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属于鱼死网破的法子。
不夜天自然也知道,他不想用这么暴烈的手段。师弟劝他,面对邪崇不能手软,该出手时就出手,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不夜天没有别的法子,点点头只好同意。
说到这里,孙观主的师弟长叹一声,“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不夜天啊。”
张南华皱眉:“我知道驱魂散离法,此法术太过暴虐,虽说人鬼殊途,好歹也得给灵物留条生路吧。”
“我后悔的不是用这个法子对付邪崇,妖魔鬼怪魂飞烟灭都是自取灭亡,我后悔的是拖不夜天下了水,他后来的转变,由灵界入魔道,全都因为我啊。”老头说到这儿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你老也不必过于自责,”一直沉默的解铃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不夜天入魔是迟早的事,就算不在你这里入魔,也会在其他人那里。”
我轻轻咳嗽一声:“解铃,我不太同意你的看法,任何人都可能变成好人,变成坏人,就看遇到什么人指点,跟着龙学龙,跟着凤学凤,跟着耗子会打洞。”
解铃淡淡笑:“入魔可不是简简单单变坏那么简单。李大民就已入魔道,你说他是坏人吗?”
我一下就怔住,半天没说出话。
“那何为魔?”我问。
解铃笑着指指炕上的师弟,“一会儿道长就会用不夜天的例子现身说法,告诉你什么是魔。”
老头叹口气,继续讲起来。
驱魂散离的法术极其暴烈,首先要把当事人捆在柱子上,然后身上写满了三十六天罡箓,头上贴符脚底写咒,另要摆长明灯,行法者走七方步,里面的讲究多了去了。
仪式开始之后,寺院禅房幽冥寂静,房间里只有不夜天、女人的丈夫、师弟三人。师弟换了身装备,穿道袍拿桃木剑,赤脚踩在地板,开始行法。
此时是夜里十点来钟,外面忽然起了风。禅房外的院子种着很多树,花木深处,树叶摇曳瑟瑟作响。一股股妖异的影子从栅栏里渗透进来,地上斑驳淋漓,映着微微的灯火。
师弟舞动桃木剑,走来走去,徐徐前行到了女人身前。
女人的姿势很怪异,绳子只是捆住她的身体,却没有捆手,因为双手始终要捂着脸,这是常态,就像是长在上面一样,根本拿不下来。
师弟端起桃木剑,凝神贯穿剑身,剑尖抖动,小小桃木剑在空中滑行竟有破空之声,“呜”的一声就到了,剑尖极有分寸,正点在女人额头前端。
师弟嘴里念念有词,猛地大吼一声,散!
这一声喊出来,女人竟然不哭不闹了,深深垂着头不挣扎,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屋里没人说话,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在扑闪扑闪着,所有人的影子都扭曲着映照墙上。
师弟紧紧盯着对面的女人,眼皮子都不眨,他心脏狂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觉上感觉不太妙。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终于动了,缓缓抬起头,还是双手捂着脸,对准了师弟,一双眼睛正透过手指缝看着他。师弟当时就怒了,大吼一声:嚣张妖孽,还弄不了你了!
正要下一步举动,女人忽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