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过我,你们年轻人都是做大事的,我只负责开船,其他不问。”
老赵进船舱里开船,大半夜的寒风凛冽,江面已经看不到什么船了。
我们所在的柴油船畅行无阻,突突突开向了第三大桥。
解铃站在船头,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香烛祭品这些东西,还有长明灯,毛笔朱砂和符纸。随着小船靠近大桥,他嘴里念念有词,抄起一张符纸,提起毛笔,饱蘸朱砂,在纸上“刷刷刷”画了起来。
我们在旁边看着,没有人说话,只有江风吹过的声音。很快一张符写好了,他往水里一扔,只见符咒冒着烟火落进了江里。
江水开始翻滚,风似乎更大了。我暗暗心惊,解铃也能通过画符造成这种效果,最起码他的功力是不次于王一安和陈菊的。
解铃抄起第二张符纸,正准备提笔写,忽然不远处突突突开过来一条巡逻船,很快到了近前,一束铮亮的光线射过来。
有人厉声说:“干什么的,不知道晚上这块水域封锁了吗?”
老赵赶紧停下船,从船舱出来,喊着:“谁啊,是不是老王?”
巡逻船上点上了大灯,船帮那里站着几个官面的人,有个胖子抄着大喇叭喊:“是老赵的船吗,你没接到通知?这几天这块水域要全天封闭,除了修桥的工程继续,其他闲杂人等不准到江上。”
“没听说啊,怎么回事这是?”老赵扯着嗓子喊。
忽然巡逻艇上有人哈哈大笑,我定睛去看,王一安从舱里走出来,肩头趴着那只黑猫,他笑眯眯走到船帮,朗声喊:“就你们这些小伎俩还跟我玩阴的。白天就是你们打电话让上面的人把我的事搅黄了吧。我告诉你们,论关系你们还差的远,看见没有,这条江已经被我包了。”
旁边的那胖子不愿意听:“我说姓王的,嘴能不能有点把门的。你这么说如果被录下来,这不是给我们挖坑吗?你是不是不想我们好了?”
王一安赶紧抱拳道歉,神色有些恼怒,可他掩饰得很好,态度毕恭毕敬。他虽然嚣张,可真不敢和官面的人斗嘴。
他转头看着我们,冷哼一声:“赶紧滚,听到没有,要不然全把你们带局子里去。”
船工老赵赶紧和我们商量,要不先回去吧。光棍还不斗势力呢。
解铃叹口气,皮南山也有些悻悻。铜锁小心翼翼说,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看看我朋友能不能疏通?
“算了吧。”皮南山说:“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找到第三个恶鬼,必须把王一安除掉。最好想个办法跟踪他,查查他的底细,做到知己知彼。”
我咬了咬牙说:“如果你们有办法把我送到他的身边,我可以用六字真言咒追踪,只要把咒印按在他身上就行。”
皮南山看我,“你真的想到那艘船上?”
我有些莫名其妙:“当然了。”
皮南山笑了笑:“好,那我助你一臂之力!”
还没等我反应,他退后几步,突然加速过来,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力量极大,我站立不稳从船舷栏杆翻了出去,大头朝下,瞬间栽进冰冷的江水里。
我水性再好,也不带这么玩的,自己马上透了。棉袄加上里面的卫衣全被冷水浸湿,大脑瞬间空白。
我拼命地挣扎,喊着救命,在水里半沉半浮,冰冷急速侵蚀每一寸的身体,意识开始涣散。
后来我迷迷糊糊被打捞上去,是巡逻队的船。他们大声跟我说着什么,脑子都是蒙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王一安走过来,蹲在旁边上上下下打量我,肩头的黑猫目光阴邪,碧绿双眼在旋转,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眼花,如同了催眠一般。
他观察我半天,看不出端倪,站起身就走。我纯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腿,他没有任何察觉。我的六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