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新文学社。
“我有一个朴实的问题,你们女生的嗅觉会很敏感吗?”李云东一脸严肃地向江书夏问道。
“放心,你既没有体香,也没有狐臭,就是普通雄性人类的气味。”江书夏头也不抬地敲打着键盘,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谢谢,对我来说这是至高无上的赞美,但我不是在怀疑自己有没有体味。”李云东不禁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打个比方,如果我碰巧去了医院一趟,待了一段时间后,又在外头晃悠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再回家的话,你能闻得出我身上的消毒水气味吗?”
“那我肯定闻不出的。”江书夏平静但是利索地回答道。
“对吧?正常人肯定闻不出来的——”李云东话音未落,便听江书夏冷淡地补充道:“毕竟我和你又不在一个家里。我待在自己家里肯定是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的,但和你在一个家里的女人就未必了。”她微微抬起眼帘,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被那个女人发现你出轨啦?”
“怎么可能。”李云东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要是真出轨,也真被发现的话,今天来上学的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李云东,而是一具肉身支离破碎的丧尸了。”
“都成丧尸了还要坚持来上学,今年的校级三好学生不评给你的话,简直是没天理了。”江书夏很是古怪地望着李云东,而后暂停敲打键盘的动作,十指交叉支撑住下巴,像是审讯室里的刑警般沉声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让我听听你的八卦——不是,让我听听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你这个警官不是很负责任啊,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吧?”李云东不禁有些牙酸,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发挥了一下自己伶牙俐齿、左右逢源、知己知彼的经典优势,巧妙机智又风骚地打消了凶手的怀疑而已。”
“你上了她?”江书夏眉梢一挑。
“——”
李云东满头问号,拧起眉毛道:“这他○的很巧妙机智又风骚吗?”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在一般性的男女关系中,这确实是一种巧妙又机智的转移矛盾的办法,而且足够风骚。”江书夏淡然地给出自己的解释。
“大慈大悲无量孔子天尊,是风骚,都骚断了我的腰好不好?”李云东忍不住一咋舌,说道:“我这种佛儒道三修的东方绅士,当然是跟她讲道理啊,怎么会动手动脚的呢?”
“也是。”江书夏上下打量了李云东一遍,有些嘲讽地说道:“你这种性格,只能被女人上,主动上不了女人的。”
“站在恋爱虚无主义者的角度,我自认为无法反驳这个评价,但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我纯粹很好奇,我看上去真的有那么怂吗?我可是敢跟你江书夏斗嘴,敢跟成曦比划拳脚,敢跟恋爱脑说不要爱我的猛士啊。”李云东睁大眼,有些自我怀疑。
“勇敢和鲁莽还是有区别的,猛士和死士也是截然不同的。”江书夏神色有些古怪。
“合着在您老人家看来,我一直都是在找死是吧?”李云东龇牙咧嘴起来。
“没错。”江书夏果断地颔首承认,又是话锋一转道:“但有一点我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她眼神深邃地望着李云东,说道:“一般人作死到这个地步,早就被切割开来了,但你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维持着足够的好感度,就……很值得推敲。”
“或许这就是人格魅力吧,我自己也很无奈啊。”李云东很是感慨地摇了摇头,而江书夏愈发古怪地瞅了他一眼,说道:“据说养宠物的人,对自家宠物都有很高的包容度,就算它拆家搞事,随地大小便,到最后总能一笑而过,我觉得你可能是被当作一头哈士奇了。二哈嘛,干出什么都很正常的。”
“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