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双手套,白线绳,劳工干活用的,最多不过三两块一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他将手套提溜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轻轻一划拉。
再看时,两只手套的大拇哥和小拇指都被削掉了。
他的动作不快,但我愣是没看清他怎么做到的。
更奇的是,手套被削掉的部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戴上残缺的手套,面向我和老古等抬起双手,将露在外边的大拇指和小拇指弯曲。
这一来,两只手就都比出个‘三’。
“老先生,真正的贼,最好用也是最保险的规矩,永远都是自己的身体。”殷天笑着将双手竖直的指头弯了弯,“这就是三叉戟。”
“你小子,忽悠我呢?”老古瞪眼。
殷天笑笑,却是转向我说:“那姐们儿得手以后,一直都坐在这里看风景。”
话音没落,他身形陡然一闪,人已经到了电梯房旁边。
跟着,他明显是刻意放慢了动作,轻轻一纵身,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就抠住了电梯间的上沿。
接着,一个翻身就上了房顶。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况风的话没有丝毫水分,他果然是真正的贼王。
三根指头吊房檐或许不算什么,可单凭三根指头的力量和腰力翻上房顶,那似乎已经违背人体力学了。
殷天在房顶坐了下来,撸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对我说道:
“你上来的时候,那姐们儿就在这儿,只是位置要靠后一些,所以你看不到她。那个运输箱,就在她身边,在她右手边。”
“右手边?”我觉得匪夷所思。即便是还原现场,没有亲见,也不能精确做出这样的推断。
殷天说道:“肯定是右手边,因为她是左撇子,三叉戟的功夫只左手练到家了。右手提箱子,左手方便后续的行动。”
我看了他一会儿,醒悟过来,说:
“三叉戟是手上功夫,练的是中间三根手指。”
殷天摇头:“不是三根,是整只手。”
他一跃而下,经过老康身边后,右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亮出一样东西。
“我的钱包!”老康脱口惊呼。
殷天是用两根指头夹着钱包的,却是用的露在外边的大小拇指。
我恍然大悟:“三叉戟是‘叉子’,中间三根指头是‘利剑’,是硬功夫,大小拇指是‘倒钩’,练的是灵巧。”
殷天随手将钱包递给老康,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你现在可以通知你的同僚,让他们留意一个左右手臂不怎么对称的女人。
她的年纪应该在16到25岁之间。长头发,桃红色挑染。她现在应该还在这家医院里,而且还戴着一顶翠绿色的绒布帽子。”
“丫在逗我们?”况风有些发愣,“绿帽子?”
见我拿出电话,殷天又道:“不要以为天凉,人们穿的衣服多,就不好看出手臂粗细。
她为了‘干活’利索,里边一定穿了紧身的衣服。事先准备了外套,但肯定是单衣。
呵,能练成‘三叉戟’,她的体质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如果一个人不那么怕冷,那他会把自己拾掇的臃肿吗?
如果你们的人观察力够细致,应该会发现,一个穿着单薄风衣的年轻女人,走路带风的同时,右手明显有那么点不协调,显得有那么点粗壮的意思。
你没听错,是右手。
功夫不是健美,人老到一定程度会缩,功夫练到家,外表就没那么粗壮了。”
“这个我知道,穿衣服瘦,脱了衣服显肉。对方是左撇子,右手功夫不到家,所以反倒显得粗壮。”老古道,“可绿帽子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女人,会把自己拾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