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过于直接。 事儿来得过于突然。 提前下大巴的梁语,和先后下车的燕送舟、燕留风都是一怔,但仔细想想,这又确实是梁宿做得出来的事。 她向来讨厌弯弯绕绕。 而且就现在这情况——夜深人静,车在森林旁边走不了,相关人员还都睡不着——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备。 再加上梁宿心里那一点点压不下去烦躁。 最终导向的结局自然就成了现在这样——梁宿在大半夜把人都薅起来聚在一起,并试图把事情都说清楚。 这样的发展在情理之中。 但也在意料之外。 即便此时此刻,站在这里面面相觑的三个人都迅速推断出了梁宿的心路历程,知道这很合理,但也不影响他们集体陷入沉默。 梁宿抱着手看他们,显然也暂时不打算主动开口。 其他三个人则同时进入了“你看我,我看你”的状态,在完成一波眼神“踢皮球”后沉默依旧。 周遭也是一片寂静。 夜风袭来,林涛声传出去老远,更显得几人沉默。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确实是会笑的,梁宿看着对面这三个人,脸上笑意愈深。 梁语首先给了点回应。 她干咳一声:“这么突然?” 本来梁宿还没怎么注意梁语莫名的沉默,她这么一开口反倒让梁宿注意到她下意识把自己放到了同样的需要坦白的位置。 好好好。 还有意外之喜是吧? 梁宿抱着手看了眼梁语:“能不能谈你们给个准话。” 梁语心念翻滚—— 刚才的情况继续沉默比较好吗?不对,好像也不好。沉默太久就更可疑了,梁宿肯定也会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是从发呆开始就错了,放空大脑太久脑子都变迟钝才会露出破绽。 以后不发呆了。 梁语在几秒内得出了结论。 这次她选择沉默,不再第一个应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鉴于二人有很多时间,梁宿暂且不想找她兴师问罪。 她看向另外两个人。 燕留风打了个哈欠,然后默默移开目光。 燕送舟倒是在短暂的欲言又止后开口说话了:“不能谈。” 梁宿:? 迎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燕送舟平静道:“你让我表态的,现在我表态了你又不高兴。” 梁宿一阵语塞。 感觉这话不合时宜的荒谬,但同时又有种理所当然的幽默。 当然,换个人说可能也还好。但就因为是燕送舟说的,所以这话给人带来的魔幻感呈几何增长,好半天梁宿才满脸疑惑地转头看燕留风:“你哥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了被夺舍了??” 燕留风摇摇头,或许是因为疲惫,他的动作、神情都和平时有微妙的不同。 再加上燕送舟这会儿没戴眼镜,如果不是两人衣服不同,梁宿一眼看过去居然有点不确定到底谁是谁。 她沉吟片刻:“怎么,你也碰什么脏东西了?” 燕留风再次摇头。 大概是为了增加他的“否认”的说服力,燕留风摇头之后笑得一脸阳光。 梁宿看他这样又给气笑了。 ——这是重点吗? “所以你们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打算说了?”梁宿问道。 燕送舟抱着手点点头。 今天晚上话没一句梁宿爱听的,现在的样子更是越看越不顺眼。 刚想开口怼几句,燕留风说话了:“虽然我和我哥在吵架,但还是有达成一致的部分的。 梁宿,你们需要知道的信息已经够了。” “够了?” “对,我和我哥的事没必要拿出来说。” 梁宿一阵沉默,然后确认一样开口:“即便说出来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