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镇,说书人身着青衫,端坐在一方木案前面看着下面做了不少的观众,耐心地等茶馆里安静下来:“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心有”
顺道这儿,“啪”地一摔醒木,接着把定场诗念完“千千结!”
这定场诗听着倒奇,不少人被勾了兴趣,耐心地听着说书先生今日里的评书。
“今个儿,咱不说神鬼妖魔,不说江湖侠义,也不说冤假错案人命官司。”
否定了这么几个时兴的故事,底下人真好奇了:“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说书的就是坏,专爱吊人胃口。
说书先生一笑:“今日里,要说点儿真事儿,我瞧着来了不少的小姑娘们,便说一桩男欢女爱,风月之事如何?”
小姑娘们爱听这个,但被说书先生这么点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伙子们倒起哄:“你倒快说啊。”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道:“也就是近几年的事儿,元惠皇帝大行殡天的时候,后妃殉葬的殉葬,入寺庙的入寺庙,唯独就下了一位太妃,年仅十四岁。”
坐在茶馆小二楼的一位女子听到说书先生说这个,端茶的手一顿,却也没说什么,专心地听下去了。
却说这女子什么模样?水灵灵杏核眼眼波流转,俏亭亭玉鼻鼻若悬胆,粉软软樱唇唇若朱丹,皮肤白的欺霜赛雪,整个人虽不是十七八岁少女年纪,却是与少女除了韵味别无二致。
说书先生也没注意,继续说他的故事:“这小太妃虽为太妃却有名无实,是个被囚禁起来的小宠一般。
然而就是这个可惜了了的佳人,跟当朝赫赫有名的战神尘王爷,有段儿风月故事。”
小二楼上的女子听到这儿,“噗嗤”一声笑了,有几个人的目光被吸引,看到发笑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说书人的也看过来,好奇道:“这位姑娘为何发笑?我自认没说什么逗趣的话。“
女子忙道:“对不住,您接着说吧。“
也没说她刚才笑的原因,说书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听众尴尬,转过神来打算继续说,却察觉眼前光影一黑,原来是个身形俊朗的男子领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过来了。
屋里的人愣了一瞬,大概是没有见到过这么一身贵气的人,身旁的小女孩儿也玉雪可爱。
几个人的目光几乎不由自主地跟着这两个的人脚步移到了小二楼,原来真的有人的到来可以让一件简陋的茶室蓬荜生辉。
父母两个人走到方才发笑的那名女子面前,屋子里的人丝毫没有意外,信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合该如此的感觉,所谓天造地设当如是。
“该回去了。”男人拉着小女孩儿,低头对女子道。
女子抬起头来,唤道:“夜七,不着急,快坐下来把这段儿书听完再走也不迟。”
这一家三口正是游山玩水爱访名山大川的夜同尘和唐宓以及他们未满四岁的女儿夜姝。
这两三年里,唐宓算是过了把瘾,如今看过世间风花雪月,偶然走到这个小城镇,唐宓便说不走了,夜同尘自然依她。
说来她们在这个小镇也住了一个多月了,这里山清水秀,也算民风淳朴,唐宓便喜欢上了出来走走。
这会儿唐宓出来许久不见回来,夜同尘便带着小夜姝出来找她,却不想她在这里听书。
夜同尘还在疑惑为何唐宓突然要听书,等这说书先生一开口,便明白了,好巧不巧,故事的主人公正是他们。
以这样的方式再听过往,夜同尘不由得会心一笑。
却叫小夜姝看见了,她好奇道:“爹爹,你笑什么?”
夜同尘抬手架着夜姝的胳膊把她抱在腿上,“你听得懂吗?”
夜姝看了看讲得手舞足蹈的说书先生,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