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看桌上的银两,慌忙喊道:“小伙子,使不得使不得!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有缘相遇,同桌闲聊几句,怎么能要你银两!”
“老丈不必客气,今日偶遇实属有缘!我猜您必然受了临泰城官兵剥削,请你一餐聊表心意,剩余的留做盘缠。您这一大家子不知往何处迁徙,山高路远,留着花销吧!”叶恒对老者笑道。
老者本要继续推迟,不过被叶恒言中,想到全家的窘境,只好收下,对叶恒谢道:“那老夫就收下了,多谢小哥救济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愿您一路顺风,小子告辞!”叶恒再次抱拳行礼,与雪狼离开小店。
“呵呵呵,举手之劳,对我郭家来说却是恩同再造,大恩不言谢,你们画下此人相貌,今后每日为其焚香祈福!”老者激动说道。
坐在下首的一位妙龄女子立即拿出纸笔,平铺好画纸后立即勾画。此女技艺非凡,只是几笔,叶恒刚毅的脸部轮廓便跃然纸上,继续下笔,神情相貌更是传神。
“好!孙丫头妙手丹青,已登大雅之堂,就将此画像装裱好,日后对其参拜。”老者拍手称赞道。
老者一家用过午饭,继续上路离开临汉州。叶恒带着雪狼来到临泰城,果然看到城门口有重兵把守,而且检查极严。只是相临数州不时爆发战乱, 人们从四面八方避祸而来,在城门外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着进入城中。
“滚出去,滚出去!你一个臭要饭的,谁让你进城的!满身的臭气,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病毒,万一感染了城中百姓造成瘟疫怎么办?不许你进城!”守城士兵吆喝着把一位排队的少年推了出去。
“官爷,我不是要饭的,只是一路奔波,顾不上洗漱,脏了一些而已,官爷您行行好放我进去吧!”少年央求道。
“老子让你滚听到没有?这临泰城可是风水宝地,你以为谁想进就能进吗?老爷有令,不洁之人不得入内,老子管你是不是真要饭的,老子看你是你就是,还不快滚!”士兵怒喝道。
“官爷,求求您放我进去吧,我的家乡战火连天,家中亲人都死在了战乱之中,唯有我一人逃得性命,好不容易来到临泰城,您就让我进去,给我一条活路吧!”少年继续央求道。
“真他奶奶的啰嗦!你自己看看,每天来临泰城避难的人有多少?临泰城就这么大,哪里容的下如此多的人。你也别怪我们吃官家饭的心狠,这都是姜老爷定下的规矩,不符合条件的绝不能入内,听懂了没有!放你进去?放你进去老子就得跟着你倒霉!还不快走!”士兵谩骂着将少年推往一边。
少年还在哀求,一道黑影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打的他皮开肉绽!
“你和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臭小子,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就用这马鞭抽你!”一位当官模样的正在一边喝茶,晃着手中的马鞭不耐烦的说道。
“还不快走,惹怒了我们队长,打死你都活该!”士兵警告道。
少年无奈,只得离开城门处,在远处与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汇集在一起。
“这临汉州的州官真是可恶!”雪狼看着城门口发生的一切,不满的说道。
“咱们忍一忍吧,我想进城中看看。”叶恒安抚道。
雪狼不再说话,随着叶恒排在队伍的后面。
城门的守卫果然如吃饭时相遇的老者所说,借着检查的名义,收刮走入城人身上的一些财物,只要他们满意,就会放人入城。如果捞不到什么油水,就会被拦在城外,被拦之人如果不识相,必然会吃些苦头。当然,也有那眼力劲儿好的,主动送上些好处,守卫就会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数好人数,放人入城。
这一切都是明目张胆的进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纵然心中不满,为了进城,也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叶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