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呸!我死也得死在关中,死都不肯回去再受那份罪!”
“合着你是贪图享乐呀?”
“是又怎么样?我在这里做个舒舒服服的侯爷,干嘛回去?草原上的羊要是真够吃,以前蒙人还用得着南下劫掠?汗王多不好当呀,要养活那么多牧民不说还要调解各小部族之间的矛盾,就光光茶叶这一项,连我这等右贤王有时都不足用的!”
“如何又说到茶上去了?”
“不说不行呀 ,我现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到吐都没人管我!还喝陈茶?呸!老子不受这份罪!身死战场我不怕,我就受不了这个苦!”
史忠义痛快地抱怨起了草原上的生活。
刘梦棣看着史忠义,手指指着桌面上的锦盒说道:“即是太后与太祖皇帝感情深厚,你又贪恋着这个爵位,父皇还是太后扶上位的,可见你们就不可能造这个反的呀!可你军营里已经在分发军械、军粮了!老舅爷,父皇真没让我来你这里。我是猜出了些事情,这才带着太子过来的,我这是信得过你呀!你要是真想反,现在就可以剁了小六子的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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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忠义为难了一下说道:“我若是要杀你用得着与你解释这些?”
“老舅爷你说句实话,是不是洛王找过你?”
“他没来,不过……洛王世子来过!”
“我就知道是他!他是不是与你说,你的蒙人身份暴露了?”
“你、你怎么又知道了?”
“用臀股想都能想得到,要不然你刚刚为何如此担心自己的蒙人身份,还主动与我说起此事?别问洛王父子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他有一支商队常年往返于榆林与长安之间!盐往南运、货往北走,你猜都是些什么货?”
“什么货?”
刘梦棣答道:“走私往草原的货!最可气的是那些茶叶和丝绸还是我便宜调卖给他的!他甚至都不用打听,那些嘴闲的草原商人一提起草原上失踪的古突部右贤王的名字,他不就与你连上了么?怕是他比父皇还早知道你的身份!”
“呀,我如何没想到呢?”
“他还合什么来要挟你了?是不是也与你说起了宋云海之事?还说先帝就是太后所害且被宋云海看见了?说父皇已对你与太后起了疑心要对你下手?比如抽调你军中的精锐?比如迁调你身边用得惯的大将?比如你身边谁谁谁是密探?要不然你刚刚为何一口咬定蒋宗宪没派人盯你?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已发现了那些密探好让我安心是不是?”
史忠义瞪着又说道:“你、你怎么又说对了?”
“豫王之后的事情就是洛王他弄出来的,还有宋云海之事,还有白玉川之事。你说他弄出这些事情出来做甚?无非就是想说父皇得位不正罢了。但他洛王手上没兵呀,是不是得有你的帮忙?他是你的亲侄子,可比我亲多了!”
“不不不,小六子你别这么说,我……”
刘梦棣接着说道:“汉齐之间越发不太平,战事一触即发,抽调你的精锐与战将是为了调到征东将军府去防备齐国!这是国事!不是什么父皇的小心思!与蒙人身份没关系的!话说回来了,你跟着洛王皇叔造反你能得到什么?”
“唉!”史忠义低头叹了一声。
刘梦棣见得史忠义并不说话,接着又道:“你是大汉国唯一的上国柱,就车骑将军这个名号,大汉国有一个比得上你的么?永寿侯小了吗?那可是一个县侯,关圣大帝也不过是汉寿亭侯呢,武将该封的东西你都封到头了我的老舅爷哟!就算是把父皇赶下龙椅,他洛王能把皇位让给你?还是封你做一个皇后?”
“都这时候了小六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你这么一闹,将父皇反置于何地?父皇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