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下出个结果来,胜负即可以定下来了。
更或者说,之前寒潭先生与王仲楼在都亭驿驿馆里复盘了一下王仲楼与刘梦棣所下的那盘棋之后,寒潭先生便已知晓刘梦棣最厉害的地方即是在变化多端的布局。
最主要的是,刘梦棣早已经将自己所用的布局变化研究到了一种极致,可以便意应对对手想到的任何变化。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梦棣在开局之时就创造出了优势来。
待到的中盘缠斗之时,很多人直接就失了先手,根本接不下他的招式。
或是因后手无法应对刘梦棣的先遥强攻及高超布局而使得一进中盘就直接崩溃。
想要弥补这一点而与刘梦棣斗上五五开,就只能是像刘梦棣一样将开局给研究透了。
而这又需要与不同的人进行千盘的较量才能积攒出相应的变化经验出来。
古代的生活范围就那么大。
即使天天去棋社会友,与之下棋的也就那几十号人,能产生的变化也就那么些,根本就研究不透开局。
所以棋围的师承是十分重要的,那些变化自己是没办法下出来的,只能是让经验丰富的老师一点点得去教那些变化,能学到多少那就得看个人天赋了。
所以,寒潭先生在复盘之后很是感慨地称赞刘梦棣“开局百步无敌手”的称号并非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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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让刘梦棣将善长的开局布下,崔谙自己的胜算怕就会少上一些。
所以崔谙在对刘梦棣的棋路有些了解之后,在开局之时虽然有先手在,但他并没有像别人一样与刘梦棣去拼那个布局,而是投机取巧地在右上角马上开始缠斗。
他原以为自己会在几十手之内打压下对方,然后再去营经别的区块,再加上对方还让了自己四分之一子,如此即可胜券在握,保住自己棋圣的不败之名。
却没想到右上角的这场缠斗自己却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这才便得崔谙开始认真思考,也就使得王仲楼无心观棋而走到了山滔的边上。
王仲楼回到崔谙的身边,想要提醒一些什么的时候,那崔谙却已将心思全放在了棋盘之上。
崔谙在专注地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又下了一子。
刘梦棣此时竟笑着说道:“先生之棋力真是高绝呀,若是晚辈执白我下出这种棋来,怕一早就脱先了。”
崔谙笑着应道:“我若是脱先,必然会中小友之计。小友布局之高深我深有体会,可不敢冒然尝试。”
“先生不脱先,那晚辈我可就脱先了!”
崔谙呵呵笑道:“你不敢!若是坐我面对的是这不成气的徒儿仲楼,你必定会脱先,但面对的是老夫,料想你还没这份胆气。老夫的名声放在这里,而你又是一位极为谨慎之人,是不会如此的。别看你棋下得快,实际上你的每一步棋都是你之前就想好且有定势的。而老夫却是不知你的定势,所以下得慢。”
刘梦棣道:“所谓定势,即是一定要这么下,或者说这么下对黑白二子来说都不亏。但又可以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你只能照着晚辈所示的办法来下。说到底,您是吃亏了呀!您信不信,再过二十手,您的先手优势便不在了?”
崔谙看了看棋盘,摇头说道:“除非你有什么妙手,要不然,这盘棋我没有理由会输,谁让小友还让我半子呢?小友有些托大了呀!照你我之的棋力,应该是我执白先行让你一子。若是不让子,怕我也得输。即使我执黑后手,也需你让我一子,要不然我还是要告负的。”
刘梦棣笑道:“先生,还有另一种可能呢!”
“哦?那便请小友赐教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您说您可不可能下出先天圣体的鹰之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