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车来,全部带回去好好审问。我怀疑这里边有刘元和、万永城的谍间,欲在我们宁戎县搞破坏,尤其是声称来自六合郡的外来人,多半想假冒将军府之名,招摇撞骗,蛊惑人心,乱我军心、民意。”拿着大喇叭的工捕也跳了下来,一看就是头子。
喇叭里的声音还在污染着耳朵:“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瓜批他们被带上了一辆大捕车,蒙面男子上了另外一辆工捕的小车,他的属下则上了自己的车。
“真他娘的晦气!”临上车的时候,领头工捕嘴里冒出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让瓜批等人莫名其妙。车门嘭一声关上,侧着脑袋听外边动静的瓜批又挨了一棍子。
几辆车排着长龙驶向县捕衙方向,蒙面男子这时才撤下面罩,道:“代捕头,融媒的人跑到咱们县里干什么?搞暗访?”
“谁知道呢!”代捕头递了一支烟给他,“这几个月,各郡县大军南下,不时有兵士窜到咱们县城里生事,搞得乌烟瘴气。谢大人今天又在捕衙开了会,都司马也在,专门强调这些事,命令工捕持枪,严厉执律,谁敢在咱们县里生事,就是将军也扣下来,谁的面子也不给。都司马的兵士也配合工捕巡守,要求务必保证全县的治安不出问题。你是不知道,谢大人今天都没有笑容,一直冷着脸,我还从来没见过大人这个样子。刚开完会,这几个兔崽子就在高速路口调戏女收费员,这不是打咱们谢大人的脸吗?等着瞧吧,要是六合郡融媒真想在咱们县里搞事,谢大人非得给他们上一课不可。王横,你那边也多注意一下,别出问题。”
“请代捕头放心。”男子点了点头,“就在前边路口下吧,我们去风味老店吃饭。”
代捕头示意开车的工捕停车,道:“吃完帮我们点几个菜,让屈老板派人送到捕衙。你们待会也过来一趟,走个流程。”
“好嘞。”王横下车,和他的属下离开了。
瓜批等人被带到捕衙后,全扔在一间拘室里关起来,根本没有人审问,屋子里顿时飘散出奇特的怪味,满地鲜血。代捕头似乎又接到了任务,带着工捕出去了。
“谢大人,六合郡的电话。”
秘书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谢仓琤皱了皱眉,道:“接进来。”他正在核对典农交上来的夏粮明细,了解一下各镇、各村的情况,如果没有问题,这些麦子很快就会转运前线,供养大军。
“我是宁戎县县令谢仓琤。”
“谢大人你好,我是六合郡白庸,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今日有六合郡融媒的工作人员进入宁戎县,工作内容是代表将军府募兵,无缘无故,你们县工捕为何将他们扣押拘室?”
“有这事?你打电话问一下县尉辛建平大人。”
“我已经联系过捕衙,说是谢大人的意思,这段时间要严管。本来这是好事,可是今天下午挨打、受伤的是六合郡融媒的工作人员,倒是奇了,残害他们的蝼蟒没事,反倒把流血的工作人员拘扣,到现在连水都没有喝一口,伤势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治疗。你们县城的治安不像话就不说了,工捕竟然包庇徇私,这还是马将军治下的捕衙吗?”
“白先生,你这话从何说起?别的地方不敢说,我宁戎县的工捕抓人,肯定不会错。”
“呵呵,谢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六合郡也不敢说这种话。融媒的人是奉将军府之命前往宁戎县协助募兵,为将军府效力,还没下高速路口就被打,砍手、割耳,汽车被烧,文件焚毁,你说从何说起?”
谢仓琤慢慢合上文件,道:“白先生,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待会和你联系。”说完挂了电话,让秘书将饭菜送进来,先填饱肚子,并吩咐秘书向捕衙了解情况,是不是拘押了六合郡融媒的人,原因是什么。
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