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来的是一个正三品指挥,使他一个正七品县令没有招待好,的确是他的过失,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入城之后天色已晚,陈一平就是再没钱,也必须请韩勇,孙毅吃顿饭,算是接风宴。
韩勇,孙毅也不是不近人情,酒席上推杯换盏之后,陈一平就把话题转移到剿匪上,毕竟,易县、涞水的匪患早一日铲除,他就能早放心一天。
“这个陈知县放心,我大军在开进易县之前就已经歼灭了一伙草寇,人数在400左右。”
“那真是太好了,我易县、涞水方向没有卫所,这些贼寇异常嚣张,除了这易县城,其他的地方他们都敢去。”
陈一平一说到这就倍感屈辱,他是易县的父母官,可却不敢出易县城,这对谁来说都是屈辱。
眼见陈一平就要落泪,韩勇也是当即开口:“陈知县,明日大军就会出征,一举剿灭易县、涞水的草寇。”
“那我就在这里祝各位将军旗开得胜。”说完,便将整杯酒给干了,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接着几人又详细的聊了一聊贼寇容三,由于明天要去剿灭他们,陈一平也不敢留他们太晚,害怕耽误事,就草草的结束了饭局。
而此时,另一路明军还在路上,广平府隶属于北直隶南部,而易县、涞水则是保定府北边,离顺天府很近,所以,按照距离来推算的话,不出意外。韩勇,孙毅这一支新军会先一步完成。
不过这一切暂时都不归徐天爵管了,他的官船正浩浩荡荡行驶在大运河上,即便现在是枯水期,影响也不大,他的官船吃水并不深,再加上有西北风的助推速度,倒是和预想的一样快。
恐怕再过三日左右,就能抵达南京,而他回去的消息,早在半月之前,他要回去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南京魏国公府,毕竟他每月都与家里有书信往来,不过那个时候日子还没有确定,但想来他们也应该有所准备。
“族兄,咱们这一路下来逃荒的百姓倒是不少。”
“嗯,是不少,不然鲁南也不会有大规模的叛乱。”面对徐沐阳的搭话,徐天爵也乐意和他聊一聊。毕竟人的思想总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前面就是兖州府了,沐阳一会儿看看有什么不同?”
“好,我会多留意的。”
按理来说,徐天爵应该去济南府拜访一下尹军这个山东布政使,毕竟他已经进入山东地界了,不过他现在还有要事在身,现在不去也说的过去,不过回来的时候还是要抽时间去看一眼。
毕竟一省的布政使,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毕竟这可是封疆大吏级别的人,权力可不小,而且又处在山东这个关键节点,多少还是要重视一些。
而且鲁南他也要回去看一看,毕竟之前他可是放下过豪言的,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鲁南各县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是去看看的好。
左右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很快,官船便行驶到了兖州段的运河内,这里的航运倒是繁忙,而且流民大大减少,虽然衣衫褴褛者不在少数,但看那样子,应该还能吃得上一口饭,比别的地方要好上不少,毕竟,即便是在盛世,普通百姓也未必都有得体的衣服。
见这样的场面,再结合之前徐天爵的话,徐沐阳的脑袋何其灵光,左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族兄,难不成这鲁南之地一直都是在族兄的控制之下?”
“哈哈,可不能这么说。”徐天爵笑着摆了摆手。
“这鲁南之地怎么可能是我一个辽东巡抚管得了的,虽说辽东隶属于山东,可两者相隔千里,我的手可伸不了这么长。”
徐沐阳也有些懊恼,此话怎么可能明着讲出来?且还是在这船舱之外,会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