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素和温殊然约定了在玄丹拍卖场门口见。
凤素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周身灵力浮动，气息也变得有些微弱，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导致她的灵力外泄得有点多。
不出意外的话，等丹田修复好，这个小家伙肯定会是掌门和各峰长老最关注的宝贝蛋。更何况，她是自己的小徒弟，他不护着谁护着。
自己出事都不能让她出事。
温殊然面色难看道：“有人伤了你？”
“师尊别担心，我没事。”凤素道，“刚刚遇见了老熟人，和他切磋了一下。”
温殊然见她确实没受伤，还嘴角微勾，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老熟人？
她的老熟人，应该就是星罗宗的人吧。
温殊然已经了解过凤素的丹田之所以会碎裂，是因为救星罗宗弟子受了重伤才造成的，她对星罗宗弟子有恩，可星罗宗却为了骆明嫣而把凤素逐出宗门，可以预料到，凤素丹田受损后在星罗宗一定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和欺辱。
如今再次遇见，对方肯定也不会对凤素太客气。
温殊然眯起眼睛，在心底冷哼一声。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面色如常地带着凤素走进玄丹拍卖场。
玄丹拍卖场是玄丹阁最大的产业之一，分部遍布整个大陆各大城镇，和旗下的丹铺规矩一样，按客户身份和地位分为上中下不同等级的服务和席位。
温殊然亮出丹师令牌后，就被毕恭毕敬地从安静又温馨的特殊通道请进了一间隔绝视线的豪华包厢内。
负责这间包厢的服务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成年女子和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
女子坐在温殊然的身旁，眸中波光流转，目光仿佛会勾人地盯着温殊然，企图能得到这位丹师的垂爱。
而少年则红着脸靠近凤素，整个人几乎快要烧起来了。
“客、客人可要喝些灵果酒？”
少年是个凡人，没有修为，凤素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异香，头脑一下子变得混沌，全身出现让人难以忍耐的燥热。
显然这异常的变化是因为少年身上那股异香。
凤素吓得整个人从柔软的沙发上弹起来，退到离少年最远的位置，仿佛在躲洪水猛兽般。
“你别过来啊！”
少年一愣，赤红的脸很快尴尬地僵硬了一下。
随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一下子唰地变得苍白。
眼里的泪光泫然欲泣，他可怜又无助地看着凤素。
“客人……”
凤素也挺无助的，没想到这拍卖场还提供特殊服务，她还是个孩子啊。
终于，经验丰富的温殊然出声打破了尴尬。
“我们不需要服务，你们退下吧。”
女子有些不甘心，但不敢违抗客人的命令，只能狠狠瞪了要哭出来的少年一眼，一步三回头地拖着他退出去。
少年面如死灰。
凤素有些不忍心，她好像记得刚才进来时见到隔壁包厢有个凡人少年被拖出去，也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大概猜到如果没服务好客人，他们就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算了，师尊，还是让他们留下吧。”
凤素对少年说道：“不过，我先说好，我不需要特殊服务，你离我远点，别靠近我，也别对我动手动脚。”
“是，是，客人放心，奴绝对不会让客人为难的！”
少年仿佛活了过来，感激涕零地给凤素磕头。
修仙界里的凡人，地位低得毫无尊严。
没有实力，就意味着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你踩在脚底，任人生杀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