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举报。
拜托,那可是刘黑狗的院子诶!
就刘黑狗那性子,以往得罪过的邻居可真是不少,以前大家只是迫于刘黑狗折腾人的本事,再加上他毕竟是棉纺厂副厂长的小舅子,再怎么也只能忍了。
如今好不容易刘黑狗翻车了,大家不落井下石都算是有原则了,怎么可能还为他守院子。
但周围邻居装聋作哑。
刘家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那几个年轻人是趁着凌晨四五点的时候进了32号院子。
刘家人是在一个多小时后,大概六七点左右来的。
也怪这帮年轻人动作慢,铁锹挖了一个多小时,没挖到什么就该停手了。
偏偏几个年轻人被那天从院子里搬出去的一箱小黄鱼迷花了眼,上头了,停不下来了。
等到其中一个埋头挖土的男人被一个手提包砸中了脑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刘家老太太二话不说,手提包一扔出去的同时,就扯着嗓子喊:“抓贼啊!!有小偷啊!!”
有眼色的刘家大儿媳妇也飞快喊了声:“妈!我这就去找街道办的人来!”
说话间,刘家大儿子也直接上去,一把将那个被亲妈的手提包扔中了脑袋,还想跑的年轻男人扑倒在地。
“别想跑!”
这都被房子的原主人撞破了,还要把街道办的人给叫来,那周围邻居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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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院子外头就传来杂乱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几个年轻人一看情况不好。
也顾不得被刘家大儿子扑倒的人还在死命挣扎求救,转身就跑。
能来这里挖东西的,那都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也都住在附近,对32号院子和周围的路线说不上一清二楚,也称得上是了熟于心。
刘家来的人中称得上青壮年的,也就是刘家大儿子,如今还压着一个年轻人没得空呢,剩下的刘老太太和刘家大闺女刘佩珍,那是根本没本事去追几个年轻男人。
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三个男人就这么飞快翻过了墙,跑没了影。
老太太气得跳脚。
要放在以前,儿子和女婿还风光的时候,谁敢这么对她!
越是对过往的风光耿耿于怀,对眼前这个被抓的男人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等到街道办的人匆匆赶来,就见一个脸被抓得满是血痕的年轻男人被刘家人提溜起来,要不是街道办的人熟悉天方巷的居民,恐怕都要认不出来人了。
不过,街道办的人认不出也没事。
因为还没等街道办方主任开口调和,身体就被人从后边一下撞开。
方主任还没站定,耳边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嚎声。
“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啊!!这是犯法啊,我要报警啊!我要让你们坐牢!”
得!
方主任就算是之前还有些犹豫,这会儿也确认了这年轻人的身份了。
果然是张有庆。
不说坐牢,刘老太太还能勉强保持理智。
一说坐牢,新仇旧恨一起浮上心头。
刘老太太直接冷笑一声:“那你可快点去报警!我倒要看看,这种闯空门偷东西还被当场抓住的贼,能坐几年牢!”
赵寡妇可半点不虚,梗着脖子道。
“你不用吓唬我,你儿子是撬社会主义墙角的犯人,这院子就是个赃物!我儿子别说是来挖洞了,就是把你这院子的砖都给搬空了,那也是在天经地义,根正苗红!”
有时候,方主任也想不通赵寡妇这些经不起推敲的道理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就能说的那么振振有词,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