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之后,沈知府和府内各科吏员、图海和守备府的主事都先后落了座,陈正南坐在了图海后面。
那执事的便叫肃静,热闹而混乱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这时,众人清楚地听到宣示官朗声说道:“今日,颍州府正堂、颍州守备府正堂,在此当众处置长期在颍州市集上霸道横行一干人犯。
此一众不肖之徒,久在市集不公不法,仗势欺人,放辟淫侈,肆意为非作歹,目无王法,心无良知,肆无忌惮、邪恶不正,已然是奸渠必剪之势,再不可给此等奸人见缝下蛆之机,使其肆虐逞威,再为非作恶。
今日,两府于此地为警醒尔等椎埋屠狗之辈,特小惩大诫,龚行天罚,实在是罪有应得。
为使不教而诛,促其再不可依草附木,擅作威福,伤害百姓,行作奸犯科之事,今惩一儆百,杀鸡儆猴,以佑护天下苍生,特此严罚,以示绝不宽恕之态。”
念完这一段之后,一名现场主事的站出来朗声说道:“现有愿意接受教化之泼皮无赖二十一人等,愿受胯下之辱,以警醒后世半生;这些人等自愿认娼妓为母,接受娼妓感化,从今而后洗心革面,一改旧貌、浴火重生、改邪归正、脱胎换骨再做新人。现在,钻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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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钻胯“,便有士兵引着那四名年老色衰的娼妓走到街心,被人推着并排站到大街中间,那二十一名泼皮无赖被分成四队,前后排着队,先后从那四名穿着开裆裤的娼妓胯下钻了过去。
看到这个情景,街上成千上万的百姓,男女老少无不目瞪口呆,瞬间偌大的街市上鸦雀无声。
片刻,那人群中便有尖声怪喊,人堆里有笑的,有叫的,有骂的,有闹的,有顿足而跳的,有人辱骂娼妓们不知羞耻,更有人指着那些泼皮无赖大骂他们是男人的耻辱,丢了男人的尊严和廉耻,是断了脊梁的狗,是没有骨头的软毛虫,是厕所里营营苟苟为了活命,吃粪便的蛆虫!
有些人骂了还不过瘾。又拿了烂菜、臭鸡蛋、泥巴头往那些泼皮无赖头上、脸上一顿砸,那些维持场地的士兵一时间竟然也制止不了。
这时那主事的又喊道:“拜!”
那想活命的二十一名泼皮无赖,整齐地跪在四名娼妓的面前,齐齐地喊了一声:“娘!”
那四名娼妓便高声地答了一声:“哎!”
这时,那主事的又喊道:“教!”
这时,一名大嗓门的娼妓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我的儿子们啊,你们以后要洗心革面,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切不可忘了为娘的教诲,如若再做不法之徒,便让做娘的在这街上没脸见人,你们可记着了啦?”
那二十一名泼皮无赖跪在地上,鼻子贴的地面,哪里敢抬头,一起高声叫道:“娘,儿记着了。”
到了这时,才有兵士走了上来,解开了那些泼皮无赖手上的铁链,将他们现场开释。
围观的人群哪里容他们随便就走,立刻拥上来要打要骂的,又扔烂菜砸他们,一众泼皮无赖吓得奸白了脸,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到处胡乱钻人空子跑去了。
这时,那主事官又高声喊道:“带人犯姚猛、崔彪到场伏法!”
须臾,姚猛和崔彪被人五花大绑,背上插了生死牌,上面写了两人的名字,用大红朱笔画了勾。
两人到了断头之地,仍然倔强地站立着,最后被刽子手踢了腿弯处,两人才跪下。
这时就听到主事的喊道:“现有不法之徒姚猛、崔彪两人不愿受胯下之辱、不愿认娼妓为母,自绝洗心革面之念,放弃重新做人之机,二人犯理应斩首。然苍天有好生之德,人应有改过自新之时,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再生之机,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特此,两府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