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正中央横躺着两具尸体,泡在血泊之中。隔壁的院子里传来女人嘤嘤的哭泣之声,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静寂
这时,陈正南拿了一块桌布,轻轻擦着宝剑上的鲜血,小声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三条,你们可都愿意?”
周霸天、周霸地兄弟俩这时才回过味来,知道陈正南刚才所说要杀他们全家的话,不是恐吓,更不是不是吓唬他们,当即连忙跪倒,匍匐在陈正南的脚下,哀求道:“大人,所有的罪,所有的错,都是我兄弟俩做下的,只求大人饶了我们一家老小。”
陈正南却看不看他们一眼,只冷冷地盯着手中的剑,低声说道:“给他们俩纸笔,让他们写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如何勾结官府,家中积攒了多少不义之财。但有一件对不上,便杀了全部男丁!”
听到这里,连春山便上前将准备好的纸笔、小墨盒递到两人面前,两人便趴在地上写起来。
陈正南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家的其他男人,低声问道:“这两房的账房先生何在?”
两名账房先生赶忙走过来,跪在地下给陈正南磕头道:“小人在。”
陈正南冷冷地瞅着他们说:“现在就去把账目整理清楚,把库房里的银两拿出来,但有差错,砍了。”
继续阅读
两名账房先生连忙磕头如捣蒜,只把头磕得梆梆响才起身,由崔彪带着几名士兵去了账房。
陈正南看了看名单,叫了东西两府里的四名青年男子过来,问他们:“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四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连忙叫道:“大人饶我们一命,我们想活,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陈正南冷笑一声道:“想活?那现在就去把两家里搜刮来的不义之财、贵重物品全部拿到这东院里来,但有隐藏,就砍了!”
四人连忙应承道:“一定不敢隐瞒,一件也不敢隐瞒!”四人说完,连忙站了起来,便有士兵跟在他们后面去搬运贵重物品。
那天夜里,周霸天收在家里的一个养子,外出喝年酒,回来得晚些,走到周家大院近前,远远看见一群人围住了大院,大门紧锁,院子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哭声和哀嚎声,还有人员跑动的声音,便立刻酒醒了一半,躲在一棵树后看了一会,知道家里出了事,着了道,便立刻小跑着出了庄子,到邻村借了一匹马,连夜跑到阜阳县县衙。
可到了那儿,敲打了半天的门,门房才开了门。那养子便报告说家里出了事,请知县老爷带人去救场、救命。
那门房倒认识他,却无奈地告诉他道:“县衙里的人全部被颍州知府叫走了,老爷亲自带了三班捕快、衙役都到临泉县捉拿逃犯去了,等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那养子暗叫了一声苦,又连夜跑到颍州知府衙门,却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他眼见大势已去,为了自保,便悄悄地一个人逃到了外村亲戚家,躲了起来。
到了夜里寅时,陈正南让人安排七八名兵士到周家两府的厨房里做了夜宵,让兵士们分别吃了一个饱。
这时,周霸天和周霸地兄弟俩趴在地上,每人已经写了五六页的纸,陈正南都简单地看了,觉得他们避重就轻,便恐吓他们道:“你们家里有多少财产会不知道?如果你们写的和账房的对不上,你们两家的男丁别指望有活口留下!”
听了这话,这两人并不知道账房的账目是多少,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和账房先生对账,只得猜测着账房里的钱和自己手头里的银票,满满地写上。
这时,崔彪带了两名账房先生过来,同两个周老爷对账,两府里的现银、银票共计七万两。
陈正南便让崔彪将那厚厚一摞银票收好了,背在身上,把现银、金条、珠宝连同其他贵重物品都放在两辆马车赶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