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另一方面,他在想,他有些关于为人处世的想法,是不是确实得改一改了……
故杨昀只是将他手中杯子递了过去:“喝茶吗?”
杨昀可并不常让人东西的,宋之书受宠若惊,喜滋滋地接过来,一口灌下去,然后就同姜寒星一般,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怎么这么苦!昭明,我好歹长你几岁,你怎么能因为我说你几句便伺机报复,你以前不是这样人的……”
“但我们是同榜登科,我二甲你三甲,按科场规矩,你要叫我一声师兄才是。”
杨昀反驳他。
其实杨昀本来是没别的心思的,只是想堵一堵宋之书的嘴,宋之书这样一提他突然间心念动起来了。
杨昀问他:“文渊兄尝出来是什么茶了吗?”
宋之书皱着眉头又砸了下嘴:“这么浓谁尝得出来啊,龙井?怎么了?”
当朝人惯喝浓茶,君山银针因为味淡,寻常人家很少会有,又并非名贵茶种,达官贵人也并不常喝,但倘若将其细火慢烹,君山银针有寻常茶叶少有的悠长后香,故是文人煮茶论诗的首选。
杨昀抚着手中的杯子。所以,姜寒星是为何能尝出来这茶是君山银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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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星在捏着手中名单去正阳门大街之前,有想过要不要先去顺天府一趟,毕竟偌大的正西正崇北两坊,四五十个人,她一个人确实要花费不少时间,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赵南天那是铁了心的不肯得罪这背后主事之人,坚定的她都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同那人其实是一伙的,找了他说不定反而是给自己添麻烦。
左右这才第二天,来得及。
这样子想着,姜寒星裹紧了斗篷,自己一个人朝着正西坊的方向走了过去。
东边日头露出头时,姜寒星站在了正阳门大街左侧的第一条胡同里,看着两边的屋舍。既然是直接绑了石块儿扔了信出去的,那便最远也就是这条胡同左侧,她方才试了,再远是扔不到街上的。她一个习武之人尚且如此,何况普通人。
她一伸手敲开了左侧第一户人家的门。
天才蒙蒙亮,这户人家倒起得挺早,她刚敲响便有人过来开门了,开门时穿戴整齐,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不大愉快:“这么早干嘛……”
姜寒星把手中令牌往他脸上一举:“东厂办案。”
面前人登时便噤了声。
东安小吏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