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么像需要人关心的样子。方明确实有被她这些话伤到了心,他低着头没说话,还挺委屈的:怎么如今反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但姜寒星显然是准备难听话一路说到底,因此并没什么要停下来哄一哄他的意思:“差不多得了。我让你帮着找人,可从来没让你看着咱俩的情分上白做人情,一直都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一年不到你已经花了多少,我也不同你细算了,至于这些钱究竟多少真正花到了帮我找人这事上,我想你心里也有数。那可都是我刀尖舔血一枚铜板一枚铜板的赚回来的。”
这般的心硬如铁,哪儿需要他来操什么心啊。
方明撇了下嘴,又呵呵干笑了两声——这事确实是他拿人手短:“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多伤感情啊。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就是!”
“找方才同我们说这些的那小吏,找把他扔出去的人,去他被扔的地方蹲着,来往的行人一个一个的问,之前怎样做现在依旧怎样做,怎么,还要我次重新再教你一遍怎样找人吗?”姜寒星说着,直接往外走了出去。
都快走到门口了,忽然又转过了身,重新回到了床边,盯着那一沓写满了字的纸看了半晌,从里边抽出了一张,叠好,放进了怀里,眼神不经意间瞟见了手腕上绳子的勒痕,忽然想起另一个小孩儿来了:“还有件事,那个孩子,被于峰割了舌头那个。”
方明吧本来正无所事事的逗窗台上的鸽子玩,一听她问这孩子,逗弄鸽子的手忽然就僵住了。
姜寒星背对着他,一时间也没看见,仍旧只是说她的:“不是同你说过吗,我想见一见他。”
“他啊……”方明有些含糊其辞,“他不是太愿意见你,你知道的,人总难免迁怒,虽并不是你亲手把他弄成了哑巴,但这事终究是因为我让他给你带话才起……”
姜寒星哪儿能听不出来他的反常,她回过头去看他:“我上次同你说过之后你又见了他吗?”
“对,还是有点担心嘛……”
“他现在过得怎样?”
“挺好的,救他的人看他可怜,直接把他召进府里做了个书童,吃的穿的都不缺,也不用再风餐露宿了……”
东安小吏三月天